到外面的雨声。
    阮益理不直气不壮说：“我敲门了，你没说不让进。”
    “去。”男人并不跟他废话。
    阮益没吭声，心说进来容易，想让老子去可就难了。还不等他走到近前，应凛再次沉声：“我说，去。”
    声音里暗怒气，已经是要动手教训人的前兆了。换做以前阮益定会撒丫子开溜，天不知却怎么了，反而又朝他走了步。
    大概是饮料喝上头了吧，阮益心说。
    他就是不想让应凛自己待在黑暗里。
    个人多孤独呀，阮益心想。
    他绕过去跟应凛并排站着，甚至学人倚上沙发，对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窗外望了会，忍不住开：“看什么呢？”
    阮益就是随问，也没想得到他的答复，安静了会儿，突然问：“你为什么讨厌雨啊？”
    每逢雨天便很少门，即使去也是晚早归，他再迟钝也能发现。
    应凛的呼微不可察停顿了，视线终于落在他上，眼神里带着不满。
    阮益恍然不觉，“我也不喜欢雨，以前每次雨天都找理由不去上学，然后被我妈揍顿再丢到学校门。”
    这场大雨来的突然，持续了个小时仍不见收势。雨水的气息过于厚重，甚至能从嗅到丝令人作呕的腥气，仿佛瞬间就能把人拉回十年前个晚上。
    枪声、叫喊声和幼童的哭嚎声渐渐从耳边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青年略显聒噪的自说自话。
    不知为何，开始看到瓶红冰的怒火竟然就这么平息了。
    “为什么不喜欢？”
    “……”阮益说得有干燥，闻言愣了，“啥？”
    应凛却在这个问题上来了耐心，重复了遍：“为什么不喜欢雨？”
    “啊，也没什么，”阮益撇嘴，“小时候回奶奶家大雨摔沟里了，打以后就记恨上了。”
    应凛：“……”
    他不禁再次偏头看向阮益。明明没开灯，青年眉飞舞的样子却像光源样，炙热而灼目。他的喜欢和憎恨样直白而简单，简单得让人羡慕，让人忍不住想拖着他起陷落。
    回过神来时，窗帘已经拉上了，连同雨声被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