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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逼我,不然大家日子都不会好过。”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家门。
    今天月亮很圆很亮,洒在地上,在小径上,树下有个石椅,他坐了下来,点了烟,今天不去孟晚那,他可以一身烟味。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和他们相处地一片风平浪静,深知两年前那场与父母的争吵下的裂痕无法弥补,倒不如将滔天的波澜压抑在平静之下。
    他爸那时骂他,我想不到你是个情种。
    他当即就嘲讽回击,说对,您当然不是情种,那你怎么不想着当年在外面留个种,不然至于只有我一个儿子,只能把我给卖了吗?
    他不是没想过抛下一切一走了之,如果这座城市容纳不下他们,如果身处异城仍有牵制,那他们可以浪迹天涯,去任何一个国家。凭借他们俩的工作和薪酬,他们几乎可以任选一个喜欢的国家,他可以工作供孟晚读硕士,工作几年两人可以拿到永居,可以再也不回来。
    定居后,买套大房子,养一条狗,如果孟晚不放心她妈妈,后期可以用各种途径给她妈妈拿签证接过来一起住。和孟晚生个宝宝,他喜欢女儿,必定是像极了她。
    在他的未来人生计划里,一定有个她。
    这些流程他切实想过,每一步他都在官方网站搜集了详细的资料,咨询过中介。
    他想过当个懦夫、逃兵,不要选那个“最佳”选项,只选自己最想要的。
    然而,他妥协了。
    妥协的代价是孟晚。
    他是混蛋,执着地想要她留在他身边,让她身处两难境地。
    人之所以选择忍耐,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无奈,承认这点不丢人。但太多人喜欢将无奈之下忍耐自我拔高,无限拔高到忍辱负重为明日大局的高度。
    这是虚荣,更是懦弱。
    陆湛就抽了一根,停下拿第二根烟的动作,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彻底熄灭。
    历史与现实中,往往是具有流氓特质者成大事,这类人内心更加强悍:这次打不过你,老子磕头认输,回家接着练滚刀肉,练好了再来打。
    陆湛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将背后这座快近百年的别墅抛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