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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白。
    只是,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每次再碰见徐子白,他总会想到徐子赤那日的话。他不敢看徐子白的眼睛。他在害怕,害怕从那一双眼里,倒映出什么东西,让他害怕又不敢接近的东西。
    好消息接二连三。
    顾圣手寄来书信,言他翻遍古籍,寻到了暂时压制蛊毒之法。只需徐子墨的心头血为引,配上一众药材,熬制后与徐子白喝下,便能压制蛊毒一年。
    此法可二不可三。
    三年后,必须找到解蛊之法。
    但于现在总是一件好事。
    徐子墨在回信上,亦曾问过徐子白中的毒,曾经说过的解药是否有了头绪。他记得,上一封信中,顾圣手提及此毒他已有了头绪的。
    信寄出后便了无回音。
    徐子墨十分忧心。
    倒是徐子白看得十分淡然:“师父采药需到许多人迹罕至之处,一向行踪不定。寻常一年半载联系不上都是正常的。这解药也只有个信罢了,真正能成,说不定我早已成了一钵黄土了。”
    徐子墨没有力气反驳他:“别这样说。”
    徐子白。
    一定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哪怕用尽任何办法,他也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徐子白一言不发。
    这些时日里,只要说起这件事,两人总是相对无言。
    徐子白依旧待徐子墨十分冷淡,除必要的话,可一整天不同徐子墨说一个字。好好的亲兄弟,相处起来竟比陌生人更冷淡几分。连每七天必要的那事,徐子白都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只除了那天。
    那约莫是三个月后的一天,两人正在小院里一口青砖大井旁,白梅树下的青石台上晾晒药材。徐子白忽然头也不抬地问道:“徐子赤走了?”
    徐子墨握着一把陈皮,兀得一愣。
    他也不知该问徐子白怎么会知道他和徐子赤一处,还是该问徐子白怎么知道徐子赤已经走了。话转了半晌,他还是点头:“嗯。走了。”
    徐子白一言不发,转身回屋。
    陈皮被他捏得一塌糊涂,显然是不能要了。他苦笑,重新拿了一把陈皮,再次小心在大石台上摊平晾晒起来。许久,手却总是端不稳篾片簸箕,抖若筛糠。
    他的心不静了。
    他只沉默地将簸箕放在石台上,人也半坐在石台边的粗木小几上,抬头望着顶上的白梅树。
    细小如指甲盖的苍叶已将落尽,嶙峋枝条上冒出几个土色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