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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墨笑了一下:“好。”
    这些天,他一贯如此,从不问他去了那里,也不论他做了些什么,一见到他就扬起笑脸,热情地温柔又体贴地招呼着他。有时候,徐子墨甚至觉得自己是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而不是和骄纵又任性的徐子赤在一起。
    徐子赤去取了葡萄盘子,摆在阳台上的红木矮桌正中。
    两人对坐在方桌两边。
    “葡萄就要这个季节吃才好呢。”徐子赤亲自给他剥着葡萄皮。他伺候人是生手,好好的一整个紫津津的葡萄被剥得坑坑洼洼的。可他犹像献宝一般,喂到徐子墨嘴边,“尝尝,甜不甜。”
    徐子墨食不知味,挤出一个笑:“甜。”
    虽然做了决定,可临到头,他仍旧是心慌。纵横战场多少年,除了第一次上战场,他何尝这般心慌意乱过。
    不过是太在乎罢了。
    因为太在乎,所以怕失去。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
    可是……
    没那么多时间可是了。
    “看,我这个葡萄一定可以剥得很完整。”徐子赤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剥着一颗葡萄。颔与颈的一条弧线,漂亮得不得了,在漫天烧红了的火烧云里,泛着光莹的淡红色,有一种柔媚恬静的美。
    美依旧是美得。
    犹如一根自己生生剥去了尖刺的火红玫瑰,少了危险与诱惑,美得宜室宜家了。
    不像他了。
    徐子墨轻轻地说:“阿赤,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徐子赤欢快地扬着声音,小孩子式地满足,“这葡萄是拿冰镇过的。此刻吃最好,再过一会儿,就没那么好吃了。”
    不能再拖了。
    吃完了葡萄,还有橘子,还有西瓜……每一次,徐子赤总会有新的理由挡掉他的话头。
    徐子墨涩然道:“阿赤,我对不起你。”
    徐子赤指尖轻轻一滞,依旧是娇嗔的,欢快地,轻笑着:“你看你,我不就是为你剥了几个葡萄么。待会你也替我剥几个不就是了,何必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
    “我……我这些天一直出去,是因为……”他不管不顾。他必须在今天说。把一切都说清楚。他得像个男人。他不能再拖了。他喉咙干涩得厉害,“是因为……”
    “不要说了。”徐子赤说。
    徐子墨依旧在说:“是因为,我遇见了徐子白……”
    “不要说了……”徐子赤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