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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墨只得将一双鞋也脱了下来,穿在一个最小的孩子上。他小小的脚上已经冻裂了,翻出暗红色的肉,滴滴答答流着污黄色脓。
    小孩走了,徐子赤才过来。
    见他光着一双脚,徐子赤将自己的鞋脱给他:“你身子弱,穿上。”
    徐子墨推开了:“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徐子赤按着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说道:“不穿的话,我就在这里亲你。”
    徐子墨唯恐被人看见,用力推着他:“现在在外面呢!”
    徐子赤几乎贴着他道:“穿了鞋,我就松开你。”
    徐子墨感觉到周围人不时投过来的目光。静了片刻,他穿上了鞋。
    徐子赤笑了下,径直走了。
    路边有个小娘子扔给他一双鞋。徐子赤看了眼徐子墨:“徐子墨,你会吃醋吗?”
    徐子墨偏过头:“别胡闹。”
    “生气了。”徐子赤朝笑着婉拒了小娘子:“多谢小娘子了。”
    徐子墨唯恐被小娘子看出什么,垂头飞快走了。
    徐子赤光着脚走着,从容自若。
    人都说先敬华服后敬人。可偏有一种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哪怕衣冠再不整,也只能让人觉得风流恣意,哪怕是破衣破衫,也能耀眼到让这个衣服有了他的气质。哪怕他披个连个破布都会被赞一声名士风流。
    徐子墨看着他光着的脚。
    那一双脚形状精致,肌肤如雪。这样的一双足,合该好好收起来,在大红床被中一个人把玩,方的其妙处。现在,他抬头望了一眼,过往的人无不驻足偷看徐子赤的足,小声议论着。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招摇!
    他沉着脸,走到一个成衣店,直接要了一双鞋,又想起自己没有带钱,出去找徐子赤要钱。徐子赤一直微笑看着他,直到徐子墨把鞋仍在他脚下:“穿上。”
    徐子赤还笑着:“徐子墨,你吃醋了。”
    徐子墨断然否认:“别胡说,把鞋穿上。”
    “死鸭子嘴壳硬。”徐子赤吹了个口哨,扬声笑道:“谢谢二哥。”
    徐子墨装死,当听不见。
    徐子赤又领着他去了一个祠。
    祠堂在人烟最鼎盛的城正中。一个两进三间的祠堂,白墙灰瓦,红顶雕梁,建筑很新,看模样应该刚落成不到两三年。新祠一般是少人来的,这个祠人来来往往的人流却如市场般多。
    徐子墨迟疑着问:“这是?”
    徐子赤不答:“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