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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吭。
    徐子赤哑着嗓子道:“你的心怎么这么硬!”
    徐子墨哑口无言。
    一滴接一滴温热的水打在他颈窝里,顺着流入衣领里,一路痒到了心里。徐子赤的呼吸声也轻微到几乎没有了。他僵硬的不敢扭头,握紧了拳头:“对不起。”
    徐子赤哭了吗?
    许久,徐子赤松了口。
    徐子墨的肩窝火辣辣地疼,灼热黏湿,又是口水又是牙印,似乎还有血。他不敢伸手去擦,轻声问着,“好些了吗?”
    身后的呼吸平定了,徐子赤语气客气:“刚才失态了。”轻描淡写地将纠结爱恨一笔带过。
    徐子墨只得顺着他寒暄:“这六年,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听说你在做生意?”
    “嗯,贩马。”
    “生意容易做吗?”
    “这几年行情不错,也多少赚了一点。”
    ……
    彬彬有礼,像两个陌生人的寒暄。
    徐子墨忽然滑稽得想笑。
    在这个封闭窄小的床里,在这暧昧干燥的空气里,两人血缘羁绊最深的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拥着,却作着最体面疏离的寒暄。
    时间地点人物都错了个彻底。
    徐子墨摸到了墨蓝色斗篷的一角,被提醒般地捏紧了,道:“那天,你走的那天。我只回了一下头,你就不见了。”
    背后没了声音。
    徐子赤沉默了。
    两人间的和平是虚伪脆弱的,如初春的冰面,只略提一提旧事,便碎得七零八落。
    徐子墨只好尴尬笑笑。
    湖上时常起风。大抵是哪里的窗户没关好,风灌进了房间,将一重重垂着的大红帘幔吹了起来,房间里明红日影水波般翻滚。
    布料在风中被大力扯直抽打着,发出哒哒的脆响。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