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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父亲。他沉着脸,五官森冷,素白长袍,如一尊冷掉的石像。
    父亲不是最宠爱三弟的吗?就算三弟不是母亲的孩子,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他来不及想清楚,就被一阵哭喊震到了。
    一个粉衫女孩缩在距离徐子赤最远的角落,垂着头,嘤嘤哭泣着。旁边围着十来个衣着粗陋的人,男女老少皆有,看模样应是女孩的亲戚。
    “我这黄花大闺女啊,今年才十五岁,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就该把这个淫贼碎尸万段……”
    这一声点燃了愤怒的火。
    众人都站起来,团团将徐子赤围起来,举着十来个棍棒农具,对着最中间的他骂道:“淫贼——”
    “小小年纪就成了淫贼——”
    “贱种——”
    ……
    徐子墨站在高处,看见小小的徐子赤被他们围在中间,缩成了小小的红色的一团,仓皇惊恐又戒备地望着不断逼近的人。
    少年身量单薄,他看起来那样弱不禁风。
    “父亲,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胡闹。”徐子墨着急地看向父亲,“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们怎么能这么逼阿赤。”
    “还有什么好查的。”父亲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徐子赤,冷声道,“他做了这件事,这是他应得的。”
    徐子墨震惊地望着父亲,仿佛他是个无情的陌生人。
    他又看向徐子赤。
    徐子赤茫然怔了一瞬,慢慢低了头,轻轻笑了一声。
    多年以后,徐子墨对于这一刻的记忆或许已经模糊了。只这一声笑,杂在众人叱骂,议论背后的这一声清凌凌的笑,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如新闻。
    原来伤心至极时,人是笑得出来的。
    徐子墨急声道:
    “父亲,阿赤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