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1(第 1 / 3 页)
    萧郁来拉他,对众人说了声失礼,横抱着进了卧房。段泽哭哭闹闹,连骂带喊,扯坏了萧郁一身好衣服,末了狠扇他一巴掌,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萧郁不责怪他,替他脱了鞋子又解外衣,喊丫鬟煮葛根醒酒汤,仔仔细细的照顾那撒泼的少年。段泽哭够了闹够了,看着他一身红衣咬牙切齿,问你是否真倾心于她,萧郁只淡然而对,答万事皆是缘分,我在京城看她流落市集给人当丫鬟可怜,大概只想照顾她,至于情爱二字,萧郁此生无缘,即便如此也要从一而终,只她一个,不纳妾,不另娶,这是男儿的责任。
    段泽大笑,说你这个懦夫,想爱不敢爱,想走不敢走,还不如我这唯利是图的卖货郎,至少我敢承认,你敢说你没这个心?
    外面在喊吉时到,萧郁不置一词,走了出去。
    那是一个怎样漫长的夜,萧郁的卧房亮着红灯笼,点满红蜡烛,大伙儿闹新房,一直到三更才散,只剩新娘子和新郎官,并肩坐在床上,被衾洒满了大枣,桂圆,葡萄干,寓意早生贵子,多子多孙,也许他们解了衣衫……
    段泽房里一只浴桶,洒了花瓣,他屏退小厮,一个人泡在热水里,七年等待一载成空,万念俱灰,眼泪急骤得往下跌,一拳拳往木桶上砸,空虚的无以复加,想着那新郎官的样子……也许解了红衣,他那般禁欲,一举一动都合乎诗礼的人也要有个发泄的地方,也许正跟那女子如痴如狂,颠鸾倒凤,肩上两瓣新月,吻的如胶似漆……
    越是清明,越是放浪,那个连情欲都婉约的时代,也许他正用力顶入那幽穴,额角沾了汗,抽动,占有,完事亲亲她的额头,第二天便见到一个羞涩的小媳妇,给家人依次敬茶……
    一幅脑海中的春宫,活色生香,割在段泽心上。
    无端的,他浸泡在热水中,把手伸向自己,浴桶中的水流有节奏抽搐,他一声声低低的喊着:“萧郎,萧郎你要我吧,怎样我都愿意,你喜欢重一点还是轻些,我们可以在书房做……萧郎……”
    整个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挣开这情枷欲锁,欲念焚身,却陷的更深,倾颓而至的快乐也像寂寞,绝望的一张灰网将他罩紧,他幽幽转醒,一身热汗,抱紧的只有自己。
    这一夜太长,满院红灯笼,点不着一线曙光,他精疲力竭,披件薄衣来院子中散步,全身的酒劲还没醒,谁知走出门没几步,碰上了那春风得意的新郎官。
    萧郁醉的一塌糊涂,摇摇晃晃的扶着廊柱,见段泽朝自己走来,一句话说不出,只呆呆的看,喘的像脱水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