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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不解地打量着睡在那里的齐乐人,蹦跳着来到他的身边,用鸟喙蹭了蹭他的冰冷的脸,又来到宁舟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
    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死寂,语鹰哀叫了一声,拍着翅膀飞走了。
    宁舟从未感觉到这么冷过,哪怕是终年冰雪的永无乡,也从来没有这么冷,冷到他捡起地上的枯草,都无法好好地将它编织成一个戒指。
    等到这个草戒编织成型,宁舟慢慢地在树桩边单膝跪下,拉住了齐乐人的手,就像他在梦中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但是没有一个梦,有现实万分之一的残忍。
    他向他死去的爱人求婚,愿用剩余的生命去坚守一段不被神明允许的爱情,哪怕他将在死后落入地狱中,永世沉沦。
    满是创伤的手冷得像一块冰,死亡的冷意沿着血管,一直冻结了他的心脏,那里好像裂开了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这道伤口将伴随着每一次心跳,陪他度过一生。
    他为他戴上戒指,不去亲吻他的嘴唇,而是亲吻着他手上每一道伤口,虔诚得就像是亲吻十字架,一切长久以来压抑在灵魂深处的犹豫、彷徨、悖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