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脸。
    其实现实比他想象得更加残酷一点。
    上厕所其实还好，毕竟是生理需求，且陷入不明自责情绪中的原成说，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搞事情的，恶补了一堆护工技巧的他，只会担忧自己的手法会不会不够温柔让祝方觉痛了。
    尴尬的是洗澡。
    现在还是大夏天，虽然一天到晚呆在空调间里面，但是祝方觉还是觉得身上粘腻腻的。
    距离手术都已经半个多月了，他征求了医生的意见之后，得到可以避开伤口冲洗一下的同意。
    这种事情，原成说当然也是要亲历亲为的。
    但真正帮祝方觉把衣服脱下来之后，他才感觉到，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其实祝方觉的身体现在还是瘦骨嶙峋的，一点也不好看，但原成说只要想到这是祝方觉的身体，他就感到莫名的激动。
    他隐忍着，甚至帮祝方觉脱衣服的举动更加轻柔了。
    沉浸在“马上就可以洗澡了好开心”中的祝方觉，对原成说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祝方觉坐起来，因为头部还不能乱动，脱裤子也是由原成说代劳的。原成说蹲在祝方觉腿前，帮祝方觉把裤子往下拉。
    到膝盖的时候，裤子有些卡住，祝方觉就把腿往上抬了一下。
    ……然后他就僵住了。
    等等！刚才脚趾头碰到的……热乎乎的东西……是……
    原成说也僵住了。
    他显然没想到自己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就这么暴露了。
    隔了几秒钟，他依旧垂着头，不看祝方觉，若无其事一样地继续给祝方觉脱裤子。
    祝方觉同样不好意思，他往下垂了垂眼，同样当没感觉到。
    却没有注意到，原成说偷偷抬眼看到，眼中炙热的欲望和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