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半句肯定得是重点吧，就那种底划两条杠还得再用荧光笔圈起来的那种重点。
    肯定要考不是？
    2
    这叫押题。我在心里反复琢磨：“你这是想通了，准备和我试试？”
    “……”顾起山冷声道：“你昨晚去，喝酒了？”
    我没想到话题又回来了：“……是。”
    “和朋友？”
    “啊。”
    “喝高了？”
    “有点……”
    顾起山顿了一：“你让我回来，让我等一晚上。然后你在外面鬼混。”
    “什叫鬼混……”我嘴比脑快，思想慢半拍：“诶诶诶诶诶诶等会，这段掐了重来一遍。”
    “……”
    3
    搞半天，我他妈原来没押对题。
    4
    我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的那条短信。原来考题在这。
    见鬼了，顾起山这小子不会真等了我一晚上吧。
    “你听我讲。”我跟他解释：“我没故意晾着你玩。哎喝酒，我是去喝酒了，那也没鬼混啊。”
    “……”
    “真没有好吧？我在别人家里，就那种上有老有小的和睦家庭的饭桌上，规规矩矩地喝了点小酒。”我干，倒了杯水：“才给你发了消息，你当时也没回，我就睡了，才醒。”
    完了我听到顾起山没声了，那头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然后是一声带着点困倦的鼻音：“……嗯。”
    我忍不住皱眉，问他：“你等了多久？一晚上？”
    那边没回应，但也没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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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起山？”我没忍住，叫了他一声：“你现在在哪？还在家。”
    “嗯。”
    我很快地回道：“等会。我现在回去。”
    顾起山那边发点杂音：“我一会有事。”
    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来：“你是不是没信我的解释啊？”
    “……魏则。”我听到他喊了一我的名字。
    “在听。”
    “魏则。”顾起山声音都有点浮，飘在半空中似的：“我觉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你……”这种话听着对我有点不痛不痒，我是不太在乎别人信不信我的话。但是顾起山说话怎就给我股难受劲。
    顾起山打断我：“但是。”
    他说但是。
    “每一句，我都想信。”
    他说每一句他都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