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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远。
    两只明亮的眼睛像小鹿,被一层水光泡着。
    傅闻远放下水壶走过来,没去看花,反而走到云溪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它脾气不好,你碰一碰,就怕不肯开花了。”
    云溪僵硬地感受着头顶宽厚的手掌,任安全感伴着酥麻一路窜到尾椎。他眼前是傅闻远形状明显的喉结,像把锋利的剑,闪着寒光,晃得人眼睛疼。
    “我做错了,对不起,先生。”
    云溪仰头看傅闻远,诚诚恳恳地认错。后颈柔软的深棕色头发随着动作戳进衣领里,眼圈和鼻尖都泛着淡淡的红,认完错后,嘴角又微微下垂,倒像受了委屈。
    傅闻远眼眸深深,良久,说:“没事。”
    晚上吃饭,傅闻远坐在首位,云溪挨着他,桌上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声音。
    因为吃药的关系,云溪的胃口一向不好,不过吃得慢,倒也不十分明显。
    只是最后和傅闻远一起离桌时,碗里剩的米饭实在太多,傅闻远没注意,是阿姨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溪溪呀,你不用怕,先生不凶的,可以吃完你自己的再起来。”
    云溪点了好几下头:“阿姨,我真的吃饱了,下次可以就盛那么多的。”
    阿姨看看他,说:“男孩子还是要多吃点,这样好长个子。”
    云溪抿着嘴笑,“我们院长也是这么说,总嫌我长得矮。”
    他有些苦恼,又有些不甘心似得,“可是我才十七岁呀,还可以再长两年呢。”
    阿姨也眯眼笑,这回相信了他是真的饱了,回身去收拾桌子:“吃不下的话,以后就加两杯牛奶。早上喝一杯长个子,晚上喝一杯睡得香。”
    跟阿姨说两句话的功夫,云溪就找不到傅闻远了。
    他在一楼逡巡了一圈,最后上了二楼,慢慢挪到傅闻远的房门口,倾身把额头抵上去,犹豫要不要敲门。
    他找先生,是没事情做的,敲开门以后也没话讲。
    傅闻远拉开房门,小孩就一头杵进了他怀里,硬硬的头骨撞的人胸口疼。
    想起前天晚上也是这样,云溪羞窘极了,捂着撞疼了的额头看傅闻远。
    “有事?”
    “没有……”云溪又露出了在露台上认错时的表情,可怜的不得了,眨巴眨巴眼睛,才磕磕绊绊地问:“先生,您、您明天还、还在家吗?”
    傅闻远一手扶着云溪的肩膀让他站好,说:“不在。”
    话说完,云溪就失落地垂下了眼睛,哦了一声,说:“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