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没听进Cara的话，她蜷缩在床头，想努力把自己藏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怀孕了。她去了黑诊所，又吃了医生给的药，然后就晕倒了。
    白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使劲的，把手往被子上擦。血，好多血。
    她杀人了。
    David和Sam，看着床上情绪不对的女人。又用奇怪的语言交流起来。
    “David，她怎么了？疯了？”Sam歪了歪头。
    他看看女人通红的眼睛，又看看女人不停在被子上，擦拭的手。
    有些不悦：“她刚刚装睡？这是嫌弃我们？”
    David眯着眼睛，观察了会儿女人的动作：“Sam，我们被欺骗了。”
    Sam瞬间明白哥哥的话，眼睛也眯了起来，又盯着白芷看了会，问她：“小可爱，你在做什么呢？”
    白芷呆呆的回答：“血，好多血，我杀人了。”
    “你杀谁了？”Sam又问。难道是那个带走她的女人？
    “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白芷擦不干净手上的血，又抬起头看着两个男人。
    “我杀人了，我杀了他们。”
    眼泪从她的脸庞滑落。巨大的痛苦，从梦境延伸到现实。她又怕又悔，她错了，她错了。
    Cara看了眼情绪激动的病人，又偷偷看了眼，走过来的两个老板。咬咬牙，上前一把抓住白芷的手。
    “白小姐，白小姐，您别激动，孩子受不了。”Cara边说边掐白芷的手背。
    女人温热的手，抓住了她逐渐冰冷的手指，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让她稍微回神。
    “你说什么？”她盯着Cara的眼睛。她刚刚说什么？
    “白小姐，孩子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您情绪这么激动，他们会受不了。”Cara柔声安慰着她。
    “孩子？”白芷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是啊，孩子，刚刚我给您做了检查。您要不要看看，孩子的B超？”
    David和Sam的脚步停住，站在床尾，看着又安静下来的白芷。
    “David？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向来知道女人这种生物，绝大部分肤浅又浮躁，毫无理智可言。不管是他们的肉身母亲，还是An的太太。歇斯底里是常态。
    “她是做噩梦了？”Sam疑惑。
    David冷漠的绿眼睛，盯着床上的小女人。
    Cara已经拿着B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