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了，正经也是十八的人了，要论虚岁，我都二十了呢，哪里小孩子了？”
    祝弘森上上下下的看了外孙女一眼，凉凉的说：“哪里都像小孩子。”
    许芮气绝，到底是亲外公，还是想帮上他的忙。
    她不依不挠，接着道：“行行行，在您眼里，我反正是个孩子。但是管我是不是孩子啊，我是你外孙女，代表您去参加丧礼不比随便指个人去来得好？”
    当然比随便指个人去要好。
    毕竟过世的那个人和祝弘森颇有交情，两家多年也维持着不错的关系，虽然海峡两岸，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背景特殊，他或许会亲自去一趟。或者避开媒体和其他人，私下过去吊唁……
    “怎么可能避开？”
    许芮撇撇嘴，“您是不知道那边媒体多乱，而且您亲自过去的话，这动静就大了。换我就不一样了，心意到了，又隔了几层，比小舅舅过去还好。”
    祝弘森听得出这孩子想为自己排忧解难，眼底笑意微现，却是嗤了一声，“可你行吗？那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丧事，你代表的可是我……”
    “我行！”
    许芮真是服了外公，总有一万种办法激她，“连个丧礼我都参加不好了？您也太小瞧人了。”
    祝弘森并不是小瞧自家孩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让她独当一面。
    虽然在生意场上，这孩子早就独当一面了，但是那些生意的体量，在他眼里还不过如此。
    这场丧事的意义却不一样。
    的确意义不一样。
    秘书在准备奠仪时，外公的落款下面，许芮也写了自己的名字，先是“许芮”，顿了顿后，她又在“许芮”的前面，加上了一个“祝”字。
    祝弘森就站在孩子的身侧，将她这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眯起了眼，“你终于想明白了？”
    许芮笑眼弯弯，语气笃定：“嗯，想明白了。”
    祝弘森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或许只是嫌弃孩子转这个弯太慢。不爽。
    许芮要讨人高兴，那也有一万种法子，挽着外公好一通撒娇，终于将他哄高兴了。
    “这名字怎么样？”
    “难听。”
    “外公！”
    许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泛着水光，眼中藏着为难和稚气，谁见了都不会忍心。
    即使是祝弘森，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最后也闷声让步，“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