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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
    蔺承佑脸色很难看,这本书应该是当年那位南诏国巫后炼制绝情蛊时留下的,记录之人大概是某位误闯南诏国巫蛊之地的中原道人。
    书上写得很明白,若无奇药相克,这蛊虫会一直附在男子体内,怪不得他和滕玉意亲吻后依旧无法复明。不争散人只是在蛊虫外套了个道家的虚壳,道家那套阴阳相济的心法根本无法克化,成亲也未必管用。
    书上倒是写明了奇药是什么,这东西有名有姓,最初是由巫后保管,但据他所知,此物早已失传了。
    假如找不到那枚奇药,就意味着他一辈子都无法复明……
    为了宽慰滕玉意,他笑了笑道:“上头写了解蛊的法子,只要吃下一枚奇药,我眼睛就能复明了。”
    滕玉意一滞,闹了半天必须要吃药才成,也就是说不争散人把他们所有人都耍了,她忍下心里那口恶气:“是上头所说的‘力根遥’么?那是何物?”
    蔺承佑:“南诏国语。意思是南诏国的异宝赤须翼。”
    “赤须翼?”自小滕玉意也见过不少世间奇珍,但从未听说过这种宝物。
    “是南诏国当地一种昆虫化作的结晶,约有上万年之久,夜间能照明,佩戴在脖颈上有驻颜美肌之效。据说南诏国皇室就庋藏着一枚,但多年前就已失传了。欸,你别丧气,只要我想搜罗,这世上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
    但蔺承佑心里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慰滕玉意罢了,失传已久的宝贝,哪有那么容易找。
    等到找到的那一日,他和阿玉说不定都三四十岁了,整整数十年,眼看要在黑暗中度过了。
    心里这样想,却很快打起精神:“天太晚了,先回府里用晚膳,待会到青云观把这本书给师公瞧瞧——”
    滕玉意却冷不丁说:“等等,我知道这宝贝在何处。”
    蔺承佑奇道:“何处?”
    滕玉意一笑,掀开车帘让车夫改道:“麻烦去靖恭坊的华阳巷。”
    ***
    华阳巷一座精致宅邸。
    蔺承佑张开双臂,像一只俊鹘那样趴在后窗和房檐的中间。
    滕玉意则趴在他背上。
    这姿势坚持久了,对常人来说无异于酷刑,对蔺承佑来说却是如吃饭睡觉一般轻松,但他额头上仍沁出了汗珠,不为别的,只为耳畔能清清楚楚听到房里的动静。
    原来赤须翼并未失传,而是藏在新昌王的遗孀邬莹莹手里。
    来时路上滕玉意向他保证,只要她开口,邬莹莹绝对会乖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