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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全放在滕玉意的身上。
    滕玉意把荤菜吃遍了,唯独不肯吃素菜。
    真够挑食的。
    蔺承佑想了想,拿起她手边盏里的勺,循着用膳时的记忆,摸索着盛了一勺蕨菜放到滕玉意的碗里。
    滕玉意愣了愣。
    就听蔺承佑说:“看你爱吃玉函泥,帮你盛了一勺。”
    可那明明是蕨菜……
    滕玉意眼眶发涩:“好。”
    二话不说把那勺蕨菜吃得干干净净。
    不一会儿,蔺承佑又盛一勺,依旧是蕨菜。
    滕玉意又吃了。
    结果没多久,蔺承佑又给她盛了第三勺蕨菜。
    这一回,滕玉意的伤心短暂地化为了狐疑,然而一扭头,便看到蔺承佑手上和腕上有几处伤痕,看着像平日不慎绊倒时擦伤的,殷红伤口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触目。
    回想先前在巷中听到的对话,蔺承佑如今似乎连查案都查不了了,双眼一盲,犹如整日待在黑暗中,那种光景,对蔺承佑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怕是一刻都难以忍受,可这两月因为怕惊扰她体内的蛊虫,竟硬生生捱下来了,她一颗心像泡在盐水里,酸胀得要炸开,一声也未吭,埋头将碗里的蕨菜吃得一点不剩。
    用完膳,滕玉意净了手面,坐在蔺承佑面前静静端详他眼上的布条,春绒和碧螺见状,提着食具悄悄退下,离开时顺便把绝圣和弃智也请了出去。
    等到屋里没别人了,滕玉意把手绕到蔺承佑的后脑勺,小心翼翼解开布条。
    布条从脸上滑落,依旧是高挺的鼻,白净如玉的皮肤,那双眼睛黑亮如漆,看上去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然而,一触到风,蔺承佑就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很疼吗?”
    “不疼。”
    但他眼睛转眼就红了,滕玉意赶忙帮他重新束上,摸了摸他的眉眼,想弄明白蛊虫到底藏在何处。
    蔺承佑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蛊虫在这儿,在后头压着眼睛,所以看不见。”
    说着,略一迟疑,伸手探向滕玉意的脸,先前在巷中也没顾得上细细品度,她大病初愈,这几月也不知养得如何了,摸到她的脸颊,似乎消瘦了一点,想想过去这半年发生的事,他心里猛地牵痛:“阿玉——”
    忽觉滕玉意捧住自己的脸,甜暖的气息一下子逼近,没等他反应过来,柔软的唇瓣贴住了他的唇。
    蔺承佑的心猝然缩成一团。
    滕玉意心跳得跟他一样快。听说蛊虫当初就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