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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因为滕绍的女儿德行有亏。
    听说这位小娘子表里不一,顶着张鲜花般的脸,性情却极其狡诈。
    这套说辞愈演愈烈,没多久就传到了滕绍的耳里,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今后谁还敢向滕家提亲。
    但不等滕绍从淮南道赶回来亲自动手,段小将军就因与董二娘幽会被人给撞见了。
    那是一次秋日射礼,与宴者几乎都是王公贵人,地点在乐游原,附近有座荒废已久的佛寺,不知谁说到寺中有奇花盛放,一下子挑起了众人的兴致。
    大家过去寻乐,不巧撞见了段小将军和万年县董明府的二千金幽会。
    董二娘为了方便出行身着男子胡装,然而掩不住娇婉之态。
    董二娘泪光盈盈,段宁远温声宽慰,两人倒是守礼,但任谁都看得出段宁远对董二娘的倾慕和呵护。
    此事激起轩然大波,两人缱绻绸缪,可见早有往来,段小将军的品行人人称道,毁弃婚约竟是因为恋上了别的女子。
    早前那么多关于滕家小娘子的无礼揣测,段小将军居然一句都不曾维护,纵算没有情义,毕竟缔结过婚约,只顾心爱之人却任凭滕家小娘子被人诋毁,简直是木石心肠。
    一时间人言藉藉,有不齿段宁远所作所为的,有指责董二娘轻佻狐媚的,镇国公府丢尽了脸,国公夫人不怪儿子只恨董二娘,宁死也不让董二娘进门。
    当晚滕玉意歪在胡床上,气定神闲地喝着酒盏里的石冻春。
    段宁远要跟谁双宿双飞她毫无兴趣,但因为一己之私妄图把她也赔进去,未免欺人太甚。
    段宁远是个极谨慎的人,为了布这一场局,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终于等来这两人身败名裂的一天,她怎能不豪饮。
    ***
    仆妇看滕玉意等人顺利入内,也上前打商量,但一众豪仆只管拦在林外,无论如何不放行。
    仆妇嗓门不小,白芷在前头听了几句,才知这仆妇是万年县董明府家的管事娘子。
    白芷虽常年在扬州,也知长安城分为两县,东城属万年县,西城属长安县。
    两县县令说来只是正五品上的官阶,但地处京畿执掌实权,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无怪乎府里一个管事娘子都如此跋扈。
    交涉一番全无效用,那中年仆妇好生狼狈,只听犊车里的人唤了一声,妇人上了车又掀帘出来,悻悻然吩咐车夫道:“二娘担心老夫人的病体,急赶着赴完宴回城侍奉,莫在此处干耗了,另绕远路罢。”
    车夫应了,香车辚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