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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甚至可怜连死去的周姑父都不知道。
    阮姑姑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
    谢蓟生从户籍科出来。
    老公安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估摸着是政审出了问题,她亲生父母是谁,没人知道。”
    说这话时,昔日的老兵神色淡淡,已然见惯了这种事情。
    谢蓟生神色有些凝重
    他昨晚在黑市那边摸排了一个遍,直接回去了。
    毕竟北京那边来了人,他不能总把人晾着。
    谁曾想今天一来,小刘就跟他提起了昨天户籍科的老公安找他的事。
    牵扯到了阮文。
    老公安多说了一句,“今年不行就明年呗,现在政策放松了。”
    谢蓟生何尝不明白,可阮文会甘心吗?
    她可是考了本省理科第一名。
    怎么就不能去读大学呢?
    回到办公室,谢蓟生凝眉思考,许久之后这才拨通了电话。
    “我是谢蓟生,找汪叔。”
    秘书听到这个名字肃然起立,“稍等。”
    电话转了过去。
    “怎么,那边的工作结束了?”
    “找到了点眉目,我想再看看有没有大鱼。”谢蓟生简单说了两句,转到了自己的事情上,“这次高考,政审是不是地方说了算?”
    汪叔神色肃然,“怎么了?救了你的那个小同志,政审有问题?”
    谢蓟生是他老战友的遗腹子。
    53年初,老战友丢下刚怀孕的妻子跨过鸭绿江,却倒在了胜利的前夕。
    汪叔侥幸不死,回国后知道老战友的妻子在蓟州老家难产死去,留下了蓟生。
    他把孩子养在身边,照拂着长大,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忽然间问政审的事情,除了那个小会计还能有谁?
    倒不是汪叔有意调查,不过谢蓟生在那小乡村待了两个月,他于情于理都要查一下才放心,毕竟那是老战友唯一的骨血,若真的出了差错,他百年之后怎么跟人交代?
    “好像是父母的事情。”
    “我让人查一下,你也别急,有时间。”
    “麻烦汪叔了。”谢蓟生挂断电话,他也不是坐等着的人,当即去档案局那边问情况。
    阮文是60年来被人带到王家沟的,当时阮姑姑小产,忽然间有人把一个两岁的小女娃送来,周姑父看孩子粉妆玉琢的可爱,再看看病床上的媳妇,把阮文留下来当亲闺女养。
    多一个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