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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手臂位置,有一个疤痕还留着脓水。
    这就是为什么她突然想要更换心理医生的原因。
    面对这种教科书般的亲情勒索,苏林的建议是,立刻同母亲切断联系。
    因为他认为一个人连爱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是很难去带给别人关爱的,病患连自己内心的伤口都没办法自愈,就更没有办法谈赋予他人亲情。
    女生要先医好自己,自爱满溢了才能去照顾别人。
    换句话说,想要被感情勒索,起码也要有可以被勒索的感情才行。
    将情绪稳定下来的女生送走,苏林接听了溥跃的远程视频。
    最近溥跃的恢复进展有如神速,他不仅彻底拜托了对黄昏的恐惧,即便是父亲的状况每日愈下,他除了正常的表达悲伤外,最近也很少流露出自杀倾向。
    更多的,他会说起对未来的计划,他和赏佩佩的未来。
    一个人一旦有了情绪稳定的固定伴侣,竟然真的能加速自愈,对生的希望是滋养心灵的永动机,可以支持患者每天起床吃饭,努力地活下去。
    做一切普通人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做抑郁症患者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今天苏林和溥跃还是简单轻松地聊聊生活近况,溥跃说起了今晚自己和赏佩佩吵得那一架,也说起了他准备把自己的摩托车卖了,向赏岳林尽快汇款。
    前半截对话,苏林还能做到安静的聆听,恋爱是共存的过程,两个独立的人格互相兼容时不可能没有思想观念上的碰撞,争执,只要不上升到攻击,都是很常规化的发展。
    可是当溥跃非常轻松地说到二十万的数字,和他打算瞒着赏佩佩替她“尽孝”的决定。
    无可避免,苏林立刻联想到了上一位从诊疗室内离开的患者。
    只不过溥跃遭受的是非典型性的亲情勒索,他对自己父亲的无理要求可以做到丝毫不动摇,但对于赏佩佩的父母,他竟然有求必应。
    从这一点来看,很难单单从“陷入爱河”“爱屋及乌”来解释他的行为。
    近四十分钟的看诊,苏林多次提出雷同给刚才女生的分析和见解,但溥跃很固执,他心绪很平静,并不接受医生对他的诊断和引导。
    挂断视频之前,他非常斩钉截铁地告诉苏林。
    他没有被赏岳林的病情“勒索”,他也没有被常规的“孝道”绑架,他不是疯了,他只是认为,赏佩佩并没有她表现出来得那么坚强,如果他不这样做,他怕等到赏岳林真的去世了,赏佩佩会突然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