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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天三顿饭,以前哪有这事儿啊?这样下去我还当什么头头,做好人好事去算了!”
    “龙哥你得给个说法吧?”
    “生意没好两年,家里头老老小小十几张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c城?回不回了?”
    “咱们当年穷到没饭吃、没路走才愿意跟着你混,多年下来有功劳有苦劳。你总不能自个儿爬上岸去,把哥几个踹下去淹死吧!”
    淹。
    吴应龙快要生理性畏惧这个字了,浑身打起哆嗦,望着所谓弟兄的面貌一阵心凉。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前有翻脸无情地兄弟,后有阿彪不耐烦地用刀柄戳脊梁骨。吴应龙吃疼,嘴皮子不受控制地动起来,蹦出三个字:“不回了。”
    “什么?!”
    他们齐刷刷看来,震惊喜悦热切交织,偏偏没有疑惑,没有担忧和关心。
    是啊,没有才对。
    吴应龙自我嘲讽着,艰难吐字:“我不回c城了,过两天那边生意会好。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分就怎么分。除了我那栋房子留给我孙女,我不欠你们的,你们也不欠我了……”
    声音渐低,那用上他多年心血,包括儿女性命所铸造的江山城池仿佛就在眼皮子底下分崩离析,终于轰然坍塌。
    满地的狼籍与破碎,黄土滚滚而来。男人们的吵闹、争抢成了幻视里隆隆作响的滚雷,冷不丁在耳边炸开。
    他头晕眼花了,近来愈发频繁地头疼头晕,口腔内血腥味浓稠。再缓过神来时,仓库已然空荡。
    “他们走了……”
    记忆视觉出现断层,吴应龙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偌大的仓库,喃喃自语:“他们走了。”
    他就这么放手权势,明明有心人一眼能看出他是被逼无奈。然而他们拍拍屁股心满意足地走,没人提出帮他。
    甚至完全漠视后头面色不善的阿彪。
    猜到如此,果然如此啊。
    吴应龙咳嗽两声,手心里多一小摊血渍。
    阿彪视而不见,递给他那块刻着杀人犯的木板,耻辱感分明。他别无选择,只能双手颤巍巍举着,被前后夹击着往前走。
    走呀走。
    走出寒风凛冽的荒郊野外,稀薄的行人驻足看过来,或好奇或鄙夷地上下打量他;
    “那是什么字啊?”
    “我认识那些字!”
    路边玩耍的大孩子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地念:“杀,人,犯。他写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