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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六十多岁半脚进棺材的人,那死命能换我儿子的命吗?我要他磕头道歉做什么?我要他坐牢做什么?我儿子回不来了!!我大肚子生下来的儿子,他本来应该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他生来就是个好料子,我晓得他能干大事!他应该出人头地讨个好媳妇,我本来应该当奶奶了知道么?”
    宋于秋说:“知道。”
    不。
    林雪春摇头,哽咽着自问自答:“你根本不明白。你没生过孩子,你们男人懂什么。”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儿子有多……”
    “我懂!”
    宋于秋沉声咬字,两颗眼珠折射出悲哀的光,嗓音嘶哑:“阿泽不光是你的孩子,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我和你。”
    “可我有什么资格难受?”
    像问人,像自问,宋于秋视线落得低低:“我到底应该怎么难受给你看?”
    哭吗?
    闹么?
    原地跺脚还是乒乒乓乓的砸东西?
    酗酒?颓废?
    抑或是提起刀不顾所有地冲上去报仇?
    这个世上属于男人的难过太少了,因为在他的责任家庭面前,所有个人的崩溃不值一提。
    林雪春愣愣看他良久,而后双手捧脸,泣不成声。
    “是我骗了你。”
    宋于秋眉眼缓下起来,人生走到夕阳处,忽然拥有了夕阳般并不灿烂耀眼的温柔。
    “我说这辈子都不让你受苦,骗了你。我说带你进城里享福,骗了你。阿泽的事也是我骗你。要是你没处出气,你找我。”
    “你没有!”
    林雪春失控地喊:“你没骗我!”
    所谓阿泽的谎言,实际上是他们夫妻共同编织完成的。
    你想说我想信,你肯说我肯信,
    这个谎言建立在二儿子突然来访的基础上,他们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