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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掉不下来,徒有撕心裂肺的尖叫被堵在嗓子眼。
    火烧得很漂亮。
    她抽搐得也很厉害,不断翻眼。
    陆珣静静望着她,臂膀上浅浅的烫痕忽然发烫。
    那是亲生母亲阿香死之前留下的遗产,陆珣突然发现了:原来用着残忍手段对付你所厌恶的东西,看着她痛苦,她绝望,她想死又死不掉的时候。你会高兴的。
    你的心头泛起钢铁般冰冷的愉悦感。你会情不自禁的沉沦下去,如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难怪阿香当年不让他上山自生自灭,难怪非要把他锁在房屋里,难怪夜夜痴迷上瘾般对他发疯。
    难怪。
    陆珣想着难怪,手指自发的动作。
    仿佛继承了阿香这恶劣的爱好,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即便阿汀在后头喊他,他不回头,他没反应。
    这有点不对劲儿。
    阿汀放下嗷嗷求关注的猫,往院子对面走去。
    纤细的影子落下来,陆珣沉目长睫,既阴冷又平静。如同在杂货铺子里见着新玩具那般着迷,他将自己受过的创伤,淡淡然施加在旁人身上,没有丝毫的动摇。
    而章程程手脚密密麻麻的焦黑圆点。额头汗如瀑布下,衣服都打湿了。
    “喵……”
    猫屁颠屁颠跟过来,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很快被陌生的陆珣弄得糊涂,仰头扒拉着阿汀的脚,表示它不喜欢这个陆珣。
    阿汀摸摸它的头,屏住呼吸。
    天边凉风吹动深灰色的云,月光忽明忽暗着。她用手指碰他的肩,他动作微停,过两秒仍旧慢慢抽出细的火柴。
    民间有句话叫做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王君口里则是大魔头走上歧途的关键□□物。而眼下陆珣手里拿着的,便是火柴盒子里最后一根。
    “陆珣。”
    阿汀压下身来,在他面前缩成小团。
    他望着她,眼缓慢地开又缓慢地合。当初奄奄一息蜷缩在角落,她大胆接近他的时候,他就拿这种眼神打量她。
    “好了陆珣。”
    她握住他的手,将大而骨干的掌贴上脸庞。一个柔软的包容的吻落在掌根,两汪水似的眼睛望着他。阿汀轻声说:“到这里就好了,陆珣。”
    像水膜隔阂被打破。
    陆珣被拽回安全线内,醒了过来。
    而章程程也到了忍耐的极限,吐出塞嘴的脏布。口齿盛满鲜血地喃喃:“林雪春、贱货。你怎么还不死,你就该被活活烧死!死!去死!“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