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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尖尖的乳头。
    像是确认,他在那儿挤了又挤、揉了又揉,然后连忙往上摸,摸到脸颊,上头湿淋淋的,都是泪。
    他扳着下巴把那张脸转过来,薄薄的双眼皮,一张菩萨似的嘴,紧咬着,是廖吉祥。
    说不清是惊怕还是狂喜,他猛地叫了一声,神魂出窍。
    霍地从床上翻起,谢一鹭干瞪着眼,直面夜半沉沉的黑,被子上全是汗,他一把掀开,裤裆里是一泡热乎乎的东西,湿嗒嗒黏在腿上。
    20
    轿子落地,前倾,外头长随给掀开帘,屈凤抖了抖袍子走下来。
    “这么急,什么事?”他问门口他父亲的跟班,小跟班年纪不大,却很老道:“贵客。”
    屈凤斜他一眼,甩甩袖子进去了。绕影壁,直穿大院,快步上堂,他父亲躬着腰站在堂上,像个听命的下人,他慢下来,一打眼,看清父亲招待的那个人,是郑铣。
    郑铣仍然是一副金雕玉琢的样子,穿松花黄画绢,挂着笑,和煦地听屈尚书跟他唠叨,无外乎那么几句,表忠心罢了,屠钥在他身边,穿一身银条纱,挎着刀,端端站着。
    屈凤的脸僵住了,那震惊的样子十分生动,郑铣竟然在他家,俨然是他父亲的座上客,他想走,可又不敢就这么转身,郑铣看见他,傲慢地拔起背脊,一副上官的做派,屈尚书连忙招呼:“凤儿过来,见过父祖大人。”
    屈凤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父祖?他用眼神询问父亲,屈尚书却不理会,转而向郑铣解释:“父亲大人,晚辈不懂事,海涵海涵。”
    父亲!屈凤听过那些北京大员认权珰做干爹的滑稽事,可万万想不到,这种丑事会发生在自己家里。
    “凤儿!”屈尚书的语气严厉起来,“过来拜见!”
    屈凤呆站着不动,郑铣淡淡一笑:“看来小少爷不大愿意。”他作势要起身,被屈尚书拦下,急急央求:“父亲大人息怒!”
    他转而冲着屈凤来,张皇着,怒目着,两条老腿颤颤地抖:“小畜生!”他压低嗓子,“你要害死你爹!”
    屈凤艰难地看他一眼:“这是认贼作父……”
    “不认怎么办,”近处看得清楚,屈尚书满头大汗,显然也是无奈的,“不认,他不让我投靠!”
    屈凤倔强着,侧身听着父亲的训斥:“因为你那什么谢一鹭,廖吉祥已经不接我的名刺了,郑铣这条路不能再死咯!”
    屈凤厌恶地别过头:“何苦非投靠给太监。”
    “咏社的势大成什么样了你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