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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溢出轻吟。
    声音让郑书意觉得羞赧,却难以自抑,连双手也自然地抚摸着他的侧脖。
    许久之后,时宴双唇离开,抬起头,郑书意才发现他的眼神很迷离,醉意连那冷冰冰的镜框都遮盖不住。
    是真的喝了很多。
    他阖了阖眼,鼻腔里“嗯”了一声。
    嗯?
    就这?
    郑书意怎么感觉从他这声“嗯”里听出了一种“朕已阅,知道了”的感觉。
    而时宴垂眸盯着她,那双眼睛因为醉意浓厚,没了平时的凛冽感,睫毛轻扇,却又不是温柔缠绵的凝视。
    像一只灼烫的手,一寸寸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每过一处,都像衣不蔽体的直视。
    郑书意被他这眼神看得羞赧无处遁形,好像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一般。
    她松开搂着他的双手,贴着冰冷的门,慢慢往下滑,降了手心的灼热感,才埋着头低声说:“你看什么……”
    “我在看,”时宴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看你被亲得情迷意乱,头发凌乱的样子。”
    声音很轻,却让郑书意瞬间又乱了呼吸。
    他另一只手擦过郑书意的眼角,“还有泪。”
    被亲得流泪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郑书意扭开脸,气息还是不那么顺畅,不同刚才的窒息感,此刻她觉得胸腔被滚烫的气息涨满,只留一丝丝紊乱的呼吸慢慢挤出,以维持清醒。
    而时宴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距离时宴离席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陈盛在不停地提醒他。
    时宴的手顺势滑到郑书意的下颌,捧着她的脸颊,低声道:“等我回来。”
    郑书意眨了眨眼睛,“啊?你要走?”
    时宴:“不想我走?”
    天雷地火之后,郑书意的意识回笼,终于明白过来,时宴的突然出现或许不是偶然,但他却是应该是有事,中途赶了过来。
    一身的酒气,应该是在应酬吧。
    “没有。”郑书意推了推他的前胸,“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别睡,等我。”
    他抬眼看着郑书意身后的门,语气沉了下来,“也别给陌生人开门,听到了吗?”
    陌生人。
    郑书意咬着牙才保证自己不笑出声,“知道了,你快走吧。”
    ——
    门外的走廊上,岳星洲居然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