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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将她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朝诊断室外走去。
    后面传来鸭舌帽女生长长的一声“惹……”
    ——
    郑书意僵硬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手,圈住他肩膀时候,见他没有排斥的反应,才敢轻轻环住。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时宴突然开口道:“郑书意。”
    诊断室外的走廊人来人往,广播声音吵吵闹闹,而时宴的轻言细语,却格外清晰。
    郑书意很轻地“嗯”了一声。
    时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我吃你这一套?”
    郑书意心里微震。
    他说这话的语气依然很沉重,可是虽然是问句,听起来分明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所以他是在变相地、无奈地,表达他的妥协。
    他就是吃这一套。
    郑书意没有说话,却感觉心里那股处于弱势的光亮好像一点点复燃。
    这下她确定,人在病中是真的多愁善感。
    当他说的话让她心酸的时候,她想哭,可是现在他慢慢妥协了,重新为她铺上了一条走向他的路时,她还是鼻酸。
    好一会儿,时宴怀里才传来郑书意闷闷的声音。
    “你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听起来很可怕。”
    时宴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然后一字一句道:“郑书意,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那么想……我哪儿敢,我就是比较柔弱。”
    郑书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其实她就是觉得,撒娇对时宴有用。
    这种想法早就不知不觉刻进骨子里。
    然而时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嗯,你继续演。”
    郑书意:“我没有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