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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衣角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呼吸之间,胸膛起伏,每一寸一缕,都透着少年情爱的意味。
    宁玺红了耳朵,不敢去看他的脸,捏着纱布,小心翼翼地掀了一点儿起来。
    云南白药混合着血痂的伤口,血肉狰狞,伤口怖人,周边泛着碘酒的淡黄,宁玺红着眼睛,捻好棉签,一点一点地给他清洗。
    行骋呼吸急促起来,看着宁玺白白的脖颈,耳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宁玺能给自己换药,这种事儿,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想动一下,宁玺伸手就给制住了,伸手摸了摸行骋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发炎,才放心地把新的纱布敷上去。
    抹酒精的时候,行骋皱着眉忍耐的神情,他都不敢看。
    绷带缠好,吃了内服的药,宁玺扶着行骋睡下了,让他朝里边儿睡点,免得自己等会儿把他伤口碰着。
    哪怕那一晚,宁玺后来根本就没有上床,在床边儿靠着墙打盹儿坐了一夜,手机设了凌晨六点的闹钟震动,行骋七点一醒,又是宁玺收拾完毕,精神抖擞的模样。
    那一晚坐到半夜,宁玺趴到床边儿。
    就像那天行骋趴着似的,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宁玺俯下身去,屏住呼吸,额间抵着行骋的,鼻尖儿轻轻地碰了碰。
    晚来风凉渐深,秋月银河,两个人的吐息相互交缠,天边的星子都被温柔得隐去了半色微光……
    这一瞬间的情意,都隐匿在城市的一角,压抑在宁玺的意识里,被条条框框束缚着,疯狂地叫嚣着,妄想挣脱出心底的囚笼。
    他嘴角的冰凉就要碰上行骋的唇,宁玺闭着眼。
    宁玺嘴角都快要咬出了血,狠狠压抑下去想吻上去的欲望。
    太难了。
    他慢慢坐起来,把手机拿去充了电,一个人跑到客厅蹲了会儿,没忍住,摸了烟出来抽。
    一口接了一口,宁玺闭着眼,心中的欲念蔓藤越长越高,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他根本,和行骋,就不是一路人。
    宁玺规划的理性化未来里,根本就没有行骋。
    但往往一提到“未来”这两个字,他下意识觉得,他的人生里怎么能没有行骋?
    宁玺甚至觉得,把行骋跟他这么一个,家庭缺陷,性格缺陷的人绑在一起,是亲手把行骋拉下泥潭中,再也起不来。
    他也不敢去面对,若是哪一天行骋不喜欢他了,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