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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这种关系可以挽回。”
    “我从来不迷信,认为风水玄学、星座命格,什么都是瞎扯。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疯了一样地相信它。”
    季元现捂住立正川的眼睛,那里已滚出两行温热液体。他手掌颤抖,几乎快被泪水灼伤。季元现实在不敢想象,八年时光里,立正川抱着何种心情,何种执念,与他的雕像朝夕相对。用雕凿一点一点复制出少年人的模样。
    这是一种酷刑,不亚于凌迟之苦。
    “……我应该说点什么,”季元现靠着巨大雕像,仍然捂着立正川双眼。他声音发抖,有点哽咽,“我……我能把它带回家吗。”
    我……我想把你带回家。
    立正川不委屈,也不觉遭罪。他只是突然松口气,像当初认真学习,每次大考后期待成绩那般。他兢兢业业日复一日地努力,此时交上答卷,只求一个满意评分。
    那种忐忑不安,辗转难眠,食不甘味的猫挠似心情,终于落地。
    太好了,立正川想,他喜欢。
    “凡绘画、或者雕塑应该崇敬、或喜欢的人,一般是以大于常人为原则。”
    “在我这里,季元现,你从来都大于常人。”
    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我寤寐思服的少年梦。
    八年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季元现只需一点头,立正川浑身的苦楚顷刻无影无踪。
    季元现拉近他,顶灯有些刺眼,好在立正川遮去大半。季元现小心翼翼地揽过他脖颈,然后凑上唇。慢慢地、轻轻地亲吻立正川。
    没有煽风点火,没有任何多余的情动。
    “还痛不痛。”
    季元现摸索到立正川胸口处,问话声音有些含糊。
    立正川往上凑了凑,牙齿咬着季元现下唇,“不痛。”
    打断的肋骨能续上,停工的雕像能续上,分居两国的季元现亦能回到他身边,也就不痛了。
    季元现睁眼看着立正川的眉骨、眼眶,他觉得这人真是好样貌,这么多年自己到底眷恋他哪里。当年既霸道,脾气还犟得很。讲道理也不听,非要白刀子见红,断得干干净净。
    可想来也容易,那一年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季元现身后空落落,表面倔强,内里怕得不行。偌大家族似行将就木,少年人不肯示弱地背负起自己的职责。
    他顿悟何为愚蠢,亮出爪牙,势必脱胎换骨,要做一个不屈于命运的人。然后误打误撞,跌进一个不算宽厚、不算成熟的怀抱里。那人跟他说,我在,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