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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矫情又胆小,还做作得要死。哪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她?
    可是看过她跳舞,又好像很容易理解。她可以掌控舞台,不畏惧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享受表演。她那么漂亮,尤其自信的时候,会占据他视线的全部。
    直至丁遥讲完,祁正一声没响,丁遥犹豫了一下,停住,问:“你怎么不说话?”
    她以为吓到他了。
    “有什么可说的。”祁正付钱下车,甩上车门,看着眼前的酒店。
    “我到地方了。”
    “……”
    这么快。
    丁遥瞬间放下心来,“谢了。”
    “嗯。”祁正挂断电话。
    听了一路,他好像参与了一下她那段徒有其表的人生。
    光鲜亮丽么,他没感受到。他只觉得付出这么多代价,穿上的不是礼服,而是沾满鲜血的盔甲。
    *
    房间门紧闭。
    祁正怎么敲她也不开门,里面安静无声,打扫隔壁房间的保洁阿姨出来看,“是不是里面的人不在啊?”
    “在,我朋友离家出走了,可能还生气呢,不愿意过来开门。”祁正这辈子没表现得这么人畜无害过,“阿姨,能帮忙刷下房卡么?她家里人着急,实在不行我把身份证抵给你。”
    好看的脸是万能通行证。祁正顶一张充满欺骗性的脸,再有模有样地说几句人话,阿姨立马就信了,“那我给你刷一下吧。”
    “嘀嗒”一声,房门打开,祁正道过谢走进去,房间一片昏暗,窗帘全部拉紧,床上没人,祁正往里走,床与窗台的缝里蜷缩着一个人。
    她抱着膝盖,头低低垂着抵在墙上,那么窄一道缝,放只猫进去差不多,也不知道她怎么挤进去的。
    脚边几个啤酒罐,还有零星的烟头,祁正看见,脑子“嗡”了一声。
    夏藤没抬头,就那么缩着。四天没洗澡,头发都油出味儿了,她懒得洗。
    祁正也没说话,站在床尾看着她。
    沉默半晌,夏藤动了,她摸索到床底下的烟盒,抽出来一根放嘴巴里,颤颤巍巍点火。
    火苗卷上烟头,祁正开口:“烟扔了。”
    夏藤没听,吸进去一口,不人不鬼。
    祁正受不了她这幅样子。
    她是软绵绵的小绵羊就好了,又蠢又纯又天真,别搞这套堕落姿态,不适合她。
    祁正把床踢开一截,人走进去,夺过她手里的烟,打开窗户扔出去。夏藤愣了一下,又趴在地上,重新去摸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