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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满的炮友,这两个字就像嚼没了味儿的口香糖一样粘着他。可他不能甩,他想要她,身和心总得先拿一样。
    他真贱啊。
    席桐也觉得自己陷入了死循环。她偶尔觉得孟峄好,哪里都好,大部分时候觉得孟峄真狗,哪里都狗,可到头来她总是会对他投降,对他的掠夺和亲吻毫无招架之力。
    她是不是贱啊。
    两个觉得自己贱到泥里去的人恶狠狠盯着对方。
    最后是孟峄打破沉默,往后靠了靠,“你说的对。我是很不满,你不在你该在的地方。这次是警告,下一次我不会手软,也许把我们的真实关系告诉他们,你就会长个记性。”
    “你!”
    席桐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抑制住声线抖动:“不会有下次。”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说服自己:“三个月很快就过了,我很快就跟你没关系了。”
    这话就跟刀子似的,孟峄的心被她捅出好大一个洞。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去浴室冲了个澡冷静,出来后发现沙发床摆好了,被子也整齐铺好,茶几上放着旅行装洗漱用品。
    他走到席桐房间,门虚掩着,传出隐约的抽泣。
    滔天的火气被这几滴水一浇,灭得彻彻底底。他甚至还没看到她哭。
    席桐坐在床上抽面巾纸,见他走过来,警觉地站起身,擦擦鼻子,又感到好笑——这是她自己家,她为什么要如坐针毡?
    怕他一把火烧了这里不成?
    她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去洗漱。
    房间散发着一股清淡的香薰烛芬芳,棉质窗帘印着蓝色的小碎花,床单被子枕头也是小碎花,书柜摆着近百本书,还有以前的荣誉奖状。
    孟峄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照片上,高大稳重的男人穿着警服,站在老屋的秋千前,抱着梳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在台灯下笑得温柔。
    左下角有时间,2004年7月16日,她8岁生日。
    可能是他们拍的最后一张合影。
    孟峄看了很久。
    他去厨房洗漱完,在客厅踱步,发现这个家里有不少席越留下的痕迹。他在警校时的照片,他用过的笔记本,还有阳台上那把公安局发的、陈旧沉重的黑伞。
    席桐洗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蹲在墙角看雨伞的诡异画面。
    她咳了一声,“你是不是要走?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这伞是我爸的,我给你再拿一把。”
    孟峄不走。他直起腰走过来,把她打横一抱,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