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 第45节(第 5 / 6 页)
上,我当初写了自己的名字。我太害怕别人的名字下面都有,只有我的名字下面空空荡荡的。一直到唱票结束,我都没有等到那一竖。”
    “所以昨天晚上我其实睡得不错,因为那个梦不算噩梦。真正的噩梦是老师抖着一张小纸条,笑着说,看来秋辞同学自己投了自己啊。”
    秋辞平静地做总结:“那件事让我想明白两个道理,一个是别人当着你的面说出的话可能是撒谎,另一个就是你在别人面前流眼泪的话,会被笑话。”
    盛席扉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第76章 另一个梦
    讲完那个梦,秋辞说:“我可能又要失眠了。”
    盛席扉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抚摸,问这样有没有用。
    两人是面对面侧躺着,秋辞问他:“你能先这样摸一会儿,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来,行吗?”
    盛席扉说行。
    秋辞背过身去,盛席扉以刚才的频率和力度从上至下地抚摸。秋辞说:“就这样多摸一会儿,然后慢慢、慢慢地慢下来……”
    盛席扉轻声说自己明白。
    等把秋辞哄睡着了,盛席扉自己却睡不着了。他低头看着秋辞,浴袍的领子因为侧躺着而张开嘴,露出颈子下面的皮肤。他想起有一次把秋辞的手绑起来后,秋辞说脖子后面被蚊子叮了个包,这会儿突然痒痒了。他就帮秋辞轻轻地挠。那时秋辞脸上露出既难为情又非常舒服的表情。又想起有一次秋辞抽完烟,笑着问他:“戒烟的人,馋不馋?”然后张开口,自己凑过去时,他又坏心眼地躲开,扭过脸,自己亲到他的颈侧。
    梦里那个“正”字是口误吗?还是像秋辞说的,梦里会对一些现实事物做修改和模糊处理?
    他对于那个梦有许多模糊的疑问,但抓不住任何头绪,因为他很少能记得自己的梦,偶尔记得也是缺乏逻辑的片段,他更没有梦到现实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他完全理解不了秋辞做那样一个真实、冗长又印象深刻的梦是种什么感受。
    但是这天晚上盛席扉也做了一个印象深刻的梦,深刻到第二天早晨醒来后依然记得。
    他的梦向来没有头尾,一开始秋辞就站在悬崖边上了,再定睛一看,原来不是悬崖,是他的办公室。临街的那面墙却不见了,楼层也被拔高数倍,所以底下的深渊是真的深渊。秋辞就站在那边缘,背对着本是落地窗的方向,手扶着球椅转来转去。
    他看见后忙要去拉秋辞,不让他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秋辞却被他吓了一跳,受惊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