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 第7节(第 6 / 7 页)
缠起来。
    所以他总是谨慎地与人保持距离,因为他知道自己缺什么,并因此太把别人的好当回事。
    仅仅因为吃过盛席扉父亲亲手做的一顿饭,又得他一番指教学习养花,他就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系列偶然事件导致的偶然结果。
    一顿饭和几句话就让他必须得跑这么一趟,为亲眼看到这顿饭和这几句话的主人能呼吸、能说话而感到欣喜,也为他头上的纱布和因为手术变了形的颅骨而痛心。今天甚至不是周日,他以前生病都不请假,今天却请了一整天的假。
    而盛席扉的“好”对他而言那么显而易见。他统共只见过盛席扉三次,如果算上高中那次,是四次。每一次见都能在他身上发现新的好,简直就是“好”的源泉,更让人担心那其实是“好”的无底洞。
    可再好也是徐东霞的儿子,何况还是个男人。
    他不是把crush当爱情的浪漫性格,张虞伶与他说爱情时,他的内心毫无触动。
    他只把自己胳膊碰到盛席扉的胳膊的瞬间形容为“悸动”,而非“心动”。不是心脏乱跳乱动,而是夜里咖啡喝多了,胸腔里轻微的心悸。这是生理与心理共同作用的结果,与时间和环境有关,与荷尔蒙有关,还和最近压力开始大起来有关。
    他已经把一整件事分析完毕,正好接下来的路不再需要导航避堵,便切换到国际广播app,专心听起新闻来。
    第13章 房子
    下班时,秋辞和几个互不认识的同事坐电梯。公司大,同事之间相互不认识,但同层的经常遇到,也算面熟,便聊起天。
    一人说:“你们听说了吗,承做又有人崩溃了。”
    有人问:“怎么了?”
    对方耸下肩,脸色有几分物伤其类,“好像是个分析师,压力太大了吧。”
    秋辞听他们聊那个同事在上班时忽然情绪失控,把自己前后的屏幕都给摔坏了。几人感叹,做这一行学会放松和学会工作一样重要。秋辞在心里盘算着,他也该放松一下了,否则也要出问题。有关盛席扉的事就是提醒。
    他曾经有一个同伴,名叫leon,是他美国读大学时的同学,也是华人,移二代。
    那时秋辞比现在小好几岁,自控力还差一些,不小心在手腕上留下印子,盖不住,被leon看到了。作为同好,对方一眼就明白他的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下课后便约他喝咖啡,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上下嘴唇碰到一起,像是马上要发出一个b或者p,但leon察言观色,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