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 第6节(第 2 / 6 页)
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大家每天都那么忙,要不然还能怎样呢?”
    临分别前,张虞伶又用手机照了下脸,郁闷地说:“算了,还是卸了重化吧……眼睛也肿了,怎么上班啊。”
    之后他们都忙起来,联系不再频繁,期间,张虞伶给秋辞发过一次消息,迂回地倾诉了一些感情问题。当时秋辞在家里,那瓶一五年的玛歌已经被藏进柜子里,他说了自己应该说的。
    两人再通话就是张虞伶向秋辞汇报近况:一是她被秋辞的公司录用了,她最想去的ibd;再就是她退婚了。
    第9章 基督山伯爵or希斯克利夫
    “应该算双喜临门吧。”秋辞心想,却没有觉出高兴。
    一丝都没有,真是奇怪。
    他本来的设想是基督山的伯爵,可实际却更像是呼啸山庄的希斯克利夫——不,没那么惨,他立马否定这个念头。
    就像连环杀手总要重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秋辞也得亲自检验一下复仇的成果。
    他的手指在“徐老师”三个字的上空悬停几秒,选择了它下方的“徐老师儿子”。
    盛席扉对于秋辞给他打电话表现出意外,他的声音哑得像吞了砂纸,说:“不好意思,我这会儿在医院,有点儿吵。”
    秋辞问:“是徐老师生病了吗?”
    盛席扉说:“是我父亲。”
    徐东霞的丈夫因为准儿媳退婚的事与妻子吵架,突发脑溢血,前几天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重症室。
    秋辞请了假,直接从公司出发回老家。一路上,徐东霞的丈夫朴实和善的脸,徐东霞的儿子温和友好的脸,两张脸轮番出现他脑海里。他不停地想:如果徐东霞的丈夫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意识到如果那些假设发生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木已成舟。
    于是他开始想自己已经做了什么……
    他不怀好意地帮助张虞伶跳槽;他向张虞伶灌输投行不宜早婚早育;他挑拨张虞伶与徐东霞的关系……他后来在电话里直接怂恿张虞伶退婚,他说:“订婚就是试用期,本来就是用来试错的,以防止未来更大的损失。”
    他还说:“人只有勇敢追求幸福才有可能幸福,人的一生怎么可能那么早就被彻底定性,你永远都能做出新的选择。”
    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
    他本来以为这是最好的结果,比在张虞伶和徐东霞儿子的婚礼上当着亲朋的面揭露徐东霞的罪名,或者等两人结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