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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31日夜,年关。
    陈啸之心疼她,想带小女朋友吃顿好的,华盛顿好餐馆多得很——但沈昼叶却没什么力气,也提不起劲,只说想吃街角的赛百味。
    于是陈啸之牵着女孩子,去她以前常去的店里吃了两个半冷不冷的三明治。
    “还想去哪吗?”陈啸之问。
    沈昼叶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们回家吧。”
    朔风如刀似剑,刮得人脸都泛疼。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冬青被撕扯,在大风里哗哗作响。陈啸之怕她冷,取了自己的围巾,缠在了沈昼叶的脖子上。
    姓沈的脖子细肩也窄,两根围巾对她的小体格来说太多太厚重,根本围不住,陈啸之试了两下索性把围巾搭在了她的头上,让她顶着小穗穗。
    沈昼叶:“……”
    “这样暖和。”陈教授道貌岸然。
    姓沈的顶着小围巾,很凶地瞪他一眼。
    像块儿小年糕。
    陈啸之心想今晚一定要把年糕玩到黏糊糊软烂烂,而下一秒钟小年糕就不知深浅地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
    他们走在路灯下。
    “……”
    沈昼叶忽然开口道:“陈啸之,其实我觉得——这世上所有的怪力乱神都是有根源的。”
    陈啸之眼睛眨都不眨:“真巧。我也这么想。”
    “你和我想法一样。”沈昼叶在路灯下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平白无故、只针对我的奇迹。”
    陈啸之笑了起来:“不能这么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只针对你’。”
    沈昼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严谨,点了点头:“也是。”
    ——下结论前要先对特殊名词或场景下定义。所有人的第一节文献写作课都是这么讲的。
    过了会儿,她问:“只只,你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么?”
    陈啸之看着她:“还能是什么?这是唯一的答案。”
    ……
    谁都没有把话说透,却已经分享明白了。
    沈昼叶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眶。
    霍普金斯大学离她们家的房子并不远,当初买房的时候沈爸爸就考虑了妻子上班和女儿的教育和玩的问题,特意将房子买在了华盛顿市区中。事实上他上班大多数时间是在巴尔的摩的霍姆伍德校区,只有少部分针对大一新生的通识课位于华盛顿的克里格文理学院。
    两地相距六十公里,一整个小时的车程。
    街上几乎没有人,只有每栋房子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