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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昼叶一愣。
    陈啸之指了指她脚上穿的新小高跟靴。女孩子脚腕像雪一样娇,又如同牛奶或丝绸,被裹在米白色小羊皮踝靴里。
    她其实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只是平时不太打扮,但一旦打扮起来几乎穿什么都漂亮——无论是跟着室友一起拼十块钱邮费的裙子,还是五金闪亮、鞋底都沾不得灰尘的小羊皮踝靴。
    “好看呀。”沈昼叶笑着讲,眼睛弯弯很高兴的样子,还不自觉地晃了晃腿。
    ——这世界都是为她而生的。
    小竹马觉得她像小屁孩,嗤嗤笑了半天,终于对她说:
    “那这就够了。”
    -
    他们回去时步行,沿着俄亥俄河走回去。
    大河潺潺,金灯与月一同镀在街头。
    沈昼叶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便裹着厚厚的大衣,踏着小靴子,小心地在路缝上踩直线——那动作并不危险,但她一做就没半点平衡感,时时刻刻让人担心她会不会摔死在平地上。
    陈啸之一手牵着她,冷漠道:“沈昼叶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你是没有摔跤的条件都要创造一个是吧?”
    沈昼叶很卖乖地讨好他:“不是鸭,怎么会?不是有只只抓着我嘛?”
    陈啸之眉毛一皱,冷酷无情地赏了个字:“滚。”
    “…………哼。”
    沈昼叶哼完倒并不往心里去,没走两步,忽然感到陈啸之握住了她整只手掌。
    “……你不冷吗?”黑夜里,陈教授别扭地捏她的手心,说:“手这么凉。”
    女孩子被陈教授牵着手,笑得眼睛弯弯。
    “你的手好暖和哦。”
    她的竹马沉默了下,使劲攥攥她的手:“……废话。”
    ……
    一阵大风刮过江堤,灯明暗一刹,沈昼叶看见橱窗里贴着的新年快乐——后天居然就是新年。
    哪有半点实感呢,她想,和陈啸之粘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整个人浸在云端,那句话怎么说的?天上一日,地上竟是一年……虽然夸张了些,但也大差不差。
    他们两人,居然就像为彼此而生的。
    他们聊了一会儿琐碎的往事,又聊了一会儿他们的课题,沈昼叶这几天在路上厘清了思路,陈啸之开车之余也提出了几个设想。
    两个人将进展对了下,居然终于不再是南辕北辙的模样。
    “只只?”
    沈昼叶忽然开口叫他。
    陈啸之一愣:“嗯?”
    “……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