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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飞行员想了想,又说:“给人的感觉非常细水长流。”
    沈昼叶睁开眼睛,迷茫地看飞行员,飞行员又笑着问:“看你们两个人年纪不大,但在一起很久了吧?”
    还不待沈昼叶搭腔,陈啸之就笑了起来,回答:
    “对。”
    他说着揽紧了女孩子的腰,青年手掌炽热,温度透过毛毯渗进了这个清冷寒冬。
    沈昼叶闭上眼,觉得自心里发出一丝熨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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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下了直升机,脚下悬崖万丈,长河于峡谷里蔓延千里,天边濒临破晓,蒙蒙黑暗中现出第一缕光。
    沈昼叶裹得像个球,陈啸之也是,两人在千里冰封朔风割面的、乌漆墨黑的山顶上站着,冻得哆哆嗦嗦。
    “好、好冷啊……”沈昼叶哆哆嗦嗦。
    陈啸之说:“要看日出……没办法,冷的话往我这里靠靠。”
    于是沈昼叶往陈啸之那里凑了凑,陈啸之慷慨地拉开外套,将她裹在了里面。
    沈昼叶趴在他肩头小声嘀咕:“我想喝热黑糖波波。”
    陈啸之一愣:“热黑糖波波?那是什么?”
    “大悦城新开了一家喜茶……”沈昼叶温和地说:“挺好喝的,回国我带你去喝。”
    陈啸之说:“行。”
    “……只只,我们初中班里其实后来组织过几次周年聚会,你知道吧?”
    陈啸之道:“知道。”
    沈昼叶挠了挠头:“也对,你怎么说也是班长,他们肯定要先联系你的……但是你一次都没去。”
    “……嗯。”
    沈昼叶小声问:“怕我?”
    陈啸之没说话。
    “——也组织过很多次回去看老师,但你一次都没来。”沈昼叶很得寸进尺地把手伸进陈教授毛衣里暖手,甚至在他腹肌上揉了揉。
    陈啸之抱着她被冰得倒抽一口冷气:“怕你。”
    沈昼叶有点气闷,讲:“我又不会吃人。”
    “不过错过了也没啥的,”沈昼叶在朦胧夜色中莞尔道:“没什么回忆往事的环节,就一帮男生喝酒打屁而已——话说回来他们喝了好多钱,我去的那次结账光酒钱就九千多。”
    陈啸之乐了,问:“没喝出个酒精中毒来?”
    沈昼叶眼睛笑成小月牙儿:“没,不过我后来偷偷拿了个小酒瓶回宿舍插向日葵了。”
    黎明前一切皆黑,唯有耳畔绵延万年的风。
    “……我们回国后去看看老师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