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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的小创口贴,再到她扎得极其随意、好像一条狗尾巴的马尾辫,一一打量。
    被审视的沈昼叶几乎语无伦次,结巴道:“o—or, singaporean……”
    陈啸之单手漫不经心插兜,以中文缓慢道:“我是谁你没数?”
    “……”
    汉语标准,这口京片子,既骚又痞。
    “新加坡,新个几把,”陈啸之回办公桌前坐下,扳开笔记本电脑,漠然:“我他妈有朝一日居然要给初中同窗当导师……”
    沈昼叶注意到,他用的词是初中同窗。
    她有点儿懵。
    他摘下了眼镜,不耐烦地道:“两条规矩,一,我的学生办公室在隔壁,配套实验室和各类仪器都在f3。二,学生进我的办公室前必须敲门,禁止未经允许碰触任何东西。”
    沈昼叶耳根通红地嗯了一声。
    然后陈啸之冷漠地道:“和我相处,遵循一个原则——我希望我的学生和我之间公私分明,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你也不干涉我的。”
    “你别怪我说得难听。”
    这个英俊年轻的教授,朝后一仰,缓慢道:
    “——是因为这样对谁都好。现在你可以去收拾东西了。”
    从始至终,陈啸之没叫过她一句名字,也没有让她在沙发上坐一下,仿佛她是个不速之客。
    她握住门把手,突然想起一件事,犹豫着喊道:“教……授?”
    陈啸之有些受用地抬起头。
    沈昼叶颤抖着道:“……你……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申请换导师的。”
    “……,”陈啸之受用的神色消散无踪,指节青筋凸起,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沈昼叶急忙补充道:“我不会麻烦你的。”
    “……”
    陈啸之嘲讽:“——你以为有人喜欢联培学生?都当烫手山芋呢。别自取其辱,只有我要你,懂么?”
    沈昼叶静了下,说:“懂了。”
    毕竟十年了,沈昼叶想,昔日温柔的吻早已化成了令人生厌的油渍。
    外面走廊上洒满阳光,远处几个美国女孩在棕榈树下骑着自行车,大笑着闹来闹去。
    她说了声‘教授再见’,就关上了门。
    ——咔哒。
    沈昼叶怔怔地看着那场景,站在走廊里发了一会儿呆,拍了拍脸,试图让红晕消散。
    -
    …………
    ……
    她的晚饭是一个赛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