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172节(第 4 / 4 页)
一口潮浊的气,撩袍慢慢地跪下,伏礼道:“陛下圣明。”
    “尚书也说得出口。”
    杨伦按在地上的手握了握,重重得叩了一首,“陛下,臣心有愧。”
    易琅背过身,强抑住声音道:“白首辅,你与齐尚书先行告安。”
    “是。”
    殿门开合,湿冷的雨气灌入,扑得殿内灯焰摇晃。
    “舅舅你起来。”
    杨伦站起身,猛地发觉面前的易琅竟不知时候无声地流出了眼泪。
    “陛下……”
    “舅舅,姨母不会原谅我了。”
    杨伦僵硬地站在易琅面前。
    这么多年,他和文华殿的讲官一样,只将他当成皇家的学生,规训他的言行举止,所思所想,却一点都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性情的人。以至于他唤他‘舅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再也不敢见姨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