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166节(第 3 / 4 页)
您还没读书呢,您可是内学堂的讲学,不比翰林院的差,您听婉姑娘的话,那是因为人婉姑娘人好,您心里喜欢她……”
    “陈桦。”
    宋云轻一把夺了他的筷子,“人督主怎么想的你也知道,你知道,你也做督主了。”
    陈桦忙缩回凳子上,“我做不了做不了,我不说了……”
    杨婉笑着在邓瑛身旁坐下,这才发现,他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她忍不住笑道:“你就是说不得。”
    邓瑛忙对宋云轻道:“没事,你让陈掌印说。”
    陈桦忙摆手,“不敢不敢。”
    杨姁拢着手笑道,“很多年没这么自在过了。”
    杨婉替她添了一碗茶,轻声道:“我特意把锅子端到了外面,好让姐姐看月亮。”
    杨姁拍了拍杨婉的手背,“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嗯。”
    杨婉朝青墙上望去。
    “虽然这里的月亮没有蕉园梅林的好看,但是这座青墙年生久了,等月亮爬上去,映着月光,看起来青幽幽的,也很有味道。”
    “是啊,清静最好。”
    宋云轻道:“我们如今是清静了,只是你和督主,还清静不得。”
    陈桦听完这句话,望向沸腾的汤水叹了一口气,“这倒是……内廷如今……哎……”
    他叹了一口气,夹起一片兔肉汆入水中,粉红的肉瞬间发白,在锅里沉沉浮浮。
    宋云轻道:“怎么了。”
    陈桦摇了摇头。
    宋云轻追道:“你话不说完,怎么让人放心。”
    陈桦夹起烫熟的兔肉放入碗中,却没有立即吃,搁筷道:“内阁的大人们在清剿司礼监一党,好多旧案被翻了出来,这一个月拿了好些人。”
    他说完朝邓瑛看去,“督主,听说您要掌司礼监了,这个节骨眼上您接手司礼监,就跟捧个刚从火堆里刨出来的芋头一样,竟难得很啊。”
    宋云轻道:“你还是只看到了宫里的事,要我说……”
    她一面说一面握住了杨婉的手,“最让人忧心的,反而在外头。”
    陈桦道:“外头怎么了。”
    宋云轻低头没有出声。
    陈桦不解道:“我只知道,如今外面挺惨的,张先生的独子,和桐嘉的书院的遗属们进京了,顺天府外头的几个书社写了好些悼亡的文章。桐嘉书院周先生在刑场上说的那一句绝命词,什么望……什么血肉……”
    杨婉接道:“望吾血肉落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