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37节(第 2 / 3 页)
上前去,邓瑛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搀她,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一块翡翠芙蓉玉佩。
    杨婉低头托起他的手,“诶,这是什么…”
    “没什么。”
    他将玉佩放入怀中,动作着实有些慌乱。
    杨婉看着他无措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谁给你的呀。“
    “老师留给我的。”
    杨婉点头没有多问,“那你收好它。”
    说完轻轻晃了晃伞,“我们回去吧。”
    “好。”
    她听他答应,却没有立即动身,“我想扯着你的衣袖走。“
    “我可以扶着你走。“
    杨婉摇了摇头,伸手捏住邓瑛的袖子。
    “等你哪一天,真正愿意扶着我的时候再说。对了,想回去以后,去你那里上一回药,再换身衣服。我不想娘娘和姜尚仪知道今天的事。“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不重不轻地拽着邓瑛的袖子,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疼,身子也有些发抖。
    邓瑛侧头看向她。
    “你害怕张洛吗?”
    “怕。”
    杨婉点了点头,“他是我最怕的一个人。不光我怕他,杨大人他们也怕他。”
    邓瑛听完这句话,一时沉默。
    杨婉晃了晃他的袖子。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说的话。”
    杨婉站住脚步,“你不要想那么多。”
    邓瑛笑了笑,没应她的话。
    ——
    款待杨婉的那场血宴,终于在这一年的六月拉开了帷幕。
    持续整整一个月的文喧,牵扯进近四百余京中官员,皇帝怒极,命锦衣卫庭杖了包括黄刘两个御史在内的数十个官员。并命所有官员聚集午门观刑。
    然而这样的刑罚却并没有震慑到这些年轻的官员。
    反而成为了东林党新的奏折素材。写红了眼儿文人不以庭杖为忌,甚至反以此为荣,言辞越发没有顾忌,牵扯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白焕仍然不露任何声色,张琮几次出面弹压,却根本弹压不住。
    这一日,张洛刚走出北镇抚司,便看见一软轿停在一旁。
    “何人?”
    “是老奴。”
    何怡贤应声下轿,向张洛行礼。
    张洛道:“何掌印不伺候陛下,到我这里所为何事。”
    何怡贤抬起头,“老奴是陛下的奴婢,自然是为了陛下的事来的。”
    第33章 晴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