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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按次序出了金銮殿。
    众臣工皆习以为常。
    近年来宋国舅权威日重,自打圣上登基起,就以摄政辅臣自居,不跪不拜,赐座面南,颇有唯我独尊之势。
    朝政方面,他先设内阁干涉政务,后又设军机处夺了内阁职掌,自此军政大权均在其掌控之下。而对外他则施仁政,省刑罚,薄税敛,惠万民,使得如今天下人只知宋国舅,不知圣上。
    朝臣们心里皆有思量,可哪个也不敢拿到明面来说。宋国舅野心勃勃,将来如何实不好说。
    见那宋国舅已快步走的没影了,众臣工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时不时抬头望望那人消失的地方,然后互相看看,打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今个是十五,宋国舅这般行色匆匆,是因又到了要去皇觉寺烧香拜佛的日子了。
    每月逢初一、十五,那宋国舅就要雷打不动的去那佛寺,拜送子观音。
    说来也不怪那宋国舅心急,现今,只怕更急着想让宋国舅有子嗣的便是那些依附他的党羽臣工们。
    他们仰仗着宋国舅得以获此权势,所以就更希望他们所效忠之人能够长长久久,子嗣绵延,毕竟他们身后皆站着偌大的家族,要的不是一时的光景,而是世代的昌盛。
    偏那护国公府后院那位迟迟不见动静,又偏那宋国舅着了魔似的一心守着她人,也不肯娶亲,听说竟是连其他女人也是碰都不愿碰下。简直是令人纳了闷了。
    甚至为了她能够生养,还特意去那皇觉寺给里头送子观音给重塑了金身,听说还将那金身塑的生生比其他的佛像高了半丈有余,使得寺里主持跟一干长老,敢怒而不敢言。
    苏倾看了递到跟前的药,抬手推了出去:“不必喝了。”
    主事婆子端着药,不知所措。
    宋毅立在一侧,气场强大又暗沉:“喝了。”
    苏倾弯身放下挽着的裤腿,只道:“若是说给我调理小日子用的,那就不必了,我已然全好了。”
    说着就抬手从那铜钩上放了床帐,转身入了床榻。
    宋毅挥手,令那管事婆子且先下去。
    他拉开床帐在床沿上坐下,看向床榻里侧那拥衾倚枕的人。
    “爷近来多有烦忧,你如何就不能顺着爷一些?”
    苏倾未看向他,目光却朝外侧过,隔着红纱帐望着高几上燃着的那对龙凤双烛。
    自打她入住这里起,每夜里,这高几上必会点上一对龙凤双烛,一直燃至天明。
    “大人的烦忧皆是自扰,旁人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