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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的威胁不为所动,只是神色渐淡了起来:“大人还是三思为妙。你我二人朝堂殊死相博,怕是要有人拍手称快了。再者,难道大人以为,我宋某人就是那等能被人轻易拿捏的?”
    右相枯瘦的手指抓着案沿,死死瞪着对面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要怒骂,却又未置一词。
    “所以,还是那句话,大人还是三思为妙。”宋毅抚袖,离去前又拱手道:“若大人想通了,可随时遣人报信,下官的交易始终作数。”
    宋毅走后,右相瘫坐在椅上,嘴里不住喃喃自语:可恨苏城小儿,羽翼已丰……
    回了宋府后,宋毅没让人请大夫,只让福禄给上了伤药,然后简单包扎了下。
    “大人,不如奴才请个大夫回来瞧看下?大人放心,奴才保证悄悄的,绝不会惊动老太太。”福禄见那伤口寸许来深,又是尚在胸膛上,着实有些不放心。
    宋毅换了干净衣物,套上朝服,边系领子边道:“再过一个时辰便要上早朝了。左右伤不重,待下朝再说罢。”
    福禄只得应是。
    转而又想起一事,压低声音问:“大人,右相真的会在朝堂上弹劾您吗?若当真如此,可需奴才提前去做些什么准备?”
    宋毅系襟扣的动作一顿。侧眸扫过,意味不明道:“看来你这两扇风耳当真不是摆设。”
    福禄忙垂首道:“奴才也就堪堪听了这半耳朵。”
    宋毅收了目光,仰脖继续系了襟扣。
    “暂且不必,静观其变就是。”
    福禄应是,然后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地上换下的衣物,便要拾掇出去。
    “慢!”宋毅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