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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怡都该送他一首“听我说,谢谢你”了。
    因此嘉怡眼观鼻鼻观心,对他的“疯言疯语”不予置评。
    他们久违地重逢,面对面地站在一条幽静的长道里,纵然气氛还算平和,也再没有不合时宜的暧昧。
    在助理拿着换好的房卡回来后,嘉怡礼貌道谢,刷卡进门,道了声“早点休息”后,合上了门。
    门外,神情冷静的裴嘉洛已纯然冽厉,沉声道:“张旷,去查查周家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没有点名是哪个周家,助理已经心知肚明。
    靠在门后,嘉怡久久不能平静。
    她太了解他了。
    他之所以理性、冷静,面不改色,是因为他的另一面已经不会展现在她面前了。
    那是只有在昏天黑地的狭小两人世界里,他才会暴露给她看的一面。
    他是清冷高洁的佛,也是地狱深处被困弑的魔。
    她曾一边痛恨,又一边享受。
    她痛恨他的强势控制,可又无法否认,在无数个颠倒错乱的夜晚,她也控制过他的喜怒哀乐,享受过做他欲望的唯一枷锁。
    她曾已决定和他一同坠入那一池浑水。
    可烈日照进了她眼底,她在死海里睁开了眼。
    是向下沉沦,还是向上握住那一束灼眼的光?
    她不忍太阳黯然落山,却信纵然海面寂寥,他无边无际,不止她一座岛。
    她伸手,引烈火烧身,背叛了漆黑的海。
    两年了,她以为过去的情感都该尘封了,没想过重逢,就像曼妥思倒进汽水池,骤然掀起猛烈的情绪波澜,头皮发麻,左右冲撞,反酸的滋味让她胃里都绞痛。
    她这人也是怪,越是心里无波无澜的时候,她越能自如地控制情绪,真正到了心绪翻涌,反倒成了一根木头,脸僵得连一点笑容都拉扯不出。
    她已经做了恶人了,那就恶到底,何必还要心虚气短?应该再自然一点,索性否认过去一切,坦坦荡荡叫他一声哥。
    只是裴嘉洛恶不恶心不知道,她怕对自己反胃。
    她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面目全非的地步的?五年前那个她还会认得今天这个人是她自己吗?
    两个声音又一次在她身体里对峙起来。
    一个咄咄逼人:我和他走到今天的地步,全因他先过线,我有什么错?
    另一个声音轻声反驳:就事论事,是我和他协定契约,也是我违约在先,这件事我的确有错。
    一个说:你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