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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听说您的女儿已经到达黑塔了?”
    在下一个工作日,给军部的高级哨兵治疗时,男性哨兵双手规矩放在膝上,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最终睁开。
    “嗯,是的。”她的手放开又合拢。
    李白娟不太敢和黑塔军部的人翻脸,但如果讲到她女儿这就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她的表情不太好看,有些冰冷。
    这间屋子还是军部的某个休息室,被安装隔离装置,弄成治疗室的模样,隔绝任何高科技记录仪。
    装修简洁,线条颜色冷硬。
    只有简单的桌椅,还有一张提供休息的床。
    情绪状态会传导到精神力上。
    男性哨兵闷哼一声,健壮的胸肌有一瞬间抖动。黑色单衣包裹住的身体性感而结实。黑塔人类比地球人接受了更多筛选,身体素质进化地更加优异。但在精神力上哨兵都非常依赖向导。
    汗液淋漓。
    哨兵拉住李白娟的衣角,抬起下颌,视线在李白娟脸上游移,“您一向配合我们,您的女儿对您很重要?”
    他完全在说废话,哨兵自知,但李白娟不喜欢和他们说太多,她对军部怀有戒心,公事公办地完成治疗之后就会走人。哨兵会留一段时间,躺在椅子上,嗅屋子里她留下的味道。
    哨兵会勾着向导多说话。
    他用了很多积分兑换高级向导的治疗次数,高级向导就是强,被高级向导治愈过,科学院的实验结果可能有误,被高级向导的精神触手治愈过,哪怕没有被她标记仿佛也已经被标记了。
    哨兵完全不想接受其他向导的治疗,哪怕只是治疗。
    她的精神惩治也很带劲,威严。
    男性哨兵退役人,有个地方却更硬了。
    哨兵不太希望被人压制,但向导天生就是压制哨兵的,他欢欣雀跃,擂鼓欢迎。
    向导不喜欢和他们谈地球,她的母星,她的过去。
    她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但不够,她和哨兵们能说几句话,但仅限于几句,也不聊近乎,他们就是她的病人。但谁想只当病人。
    军部把她藏了起来,拒绝哨兵和她想有更多接触的想法,多少积分都不行。也拒绝哨兵把东西送给向导求爱,这简直反人性。
    李白娟通常让他们治好了就走,也不会想多说话。但哨兵毫无疑问被向导的人格魅力和信息素,精神力感染。通常哨兵一个走了下一个待治疗的再进来,除了最后一个幸运哨兵,大家连停在审讯室—这屋子以前是用来当审讯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