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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霍无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这回可是你招惹我的。霍无咎低下头来,低声说道。
    江随舟一愣:什么?
    不过,霍无咎没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骤然间的天旋地转,以及压制在身上的温热躯体。
    江随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炽热坚硬的某个大家都懂但是不能讲的地方,紧抵着他。
    下一刻,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了上来。
    却在这时,外头的门扉遭人一撞,猛地开了。
    床榻上的帷幔层层叠叠,看不到外面是什么人,但随着一阵急迫的脚步声,魏楷的声音响了起来。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亲吻戛然而止。
    江随舟感觉到,霍无咎停了下来,没说话,却是沉沉地喘了几口气。
    下一刻,带着薄怒的声音,透过床帐,传到了魏楷的耳朵里。
    怎么,谁死了么?
    咬牙切齿,带着沉重的气音。
    魏楷浑身一哆嗦,脊背都绷紧了。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完蛋了。
    日头高悬,万里无云,是临安城少有的好天气。
    过了正午,正是一日里最热的时辰。蝉噪声连片地响,连带着凉快些的树荫下,都因着蝉鸣的聒噪而显出几分炎热。
    临安城西市旁边的一处民宅小巷里,隐约传出了摔打的声音。
    小巷里一处简陋的民宅门户大敞,那摔砸声就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没一会儿,便有人拿破旧的被单裹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将那些物件囫囵扔到了门外的土路上。
    顿时,被单散开,里头是些简陋的物什。其中有两个旧陶罐,立时摔碎在地上,碎片散落开来。
    紧接着,便有两人被粗鲁地推了出来。
    前头的那个身量高挑挺拔,身着粗糙的旧布衫,打眼看去,竟就是今日在西市被砸了摊子的书生,名叫聂淙的那个。
    他身形很快便稳住,接着一把扶住了后头那个险些摔倒在地的老妪。
    他回过头去,便见方才在他家中摔砸的那七八个地痞,跟着为首的那个走了出来。
    各位官爷,小人不知犯了什么罪过,还请各位官爷原谅则个
    那老妪两眼浑浊,目光空洞,只顾着朝发出声响的方向鞠躬行礼。
    为首的那个地痞啐了一声。
    什么官爷?老太太,你家里头的这小白脸儿,招惹的可不止是官爷。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