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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看着霍无咎长大,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小子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要做什么,从不开玩笑,也从不食言。
    更何况,此番的确是因着他的疏漏,是他没做好霍无咎交代的事。
    他对靖王也算颇有好感。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先皇帝扣押,又受了这样的大罪险些要命,他心下愧疚得很,一时间甚至也希望霍无咎说到做到,责罚自己一通。
    却见霍无咎抬眼乜了他一眼,脚往龙椅上一踩:你这会儿怕什么?人又没死。
    娄钺声音沉沉:确实是我的疏漏,我没什么可辩驳的。而今你也算是我的上峰,要如何责罚,全凭你的意思。
    你也知道是你的疏漏?霍无咎的胳膊往膝头一搭。
    娄钺不知怎的,总觉得他的声音虽不和善,却又不怎么像生气,反倒有点高举轻落的意思。
    便听霍无咎接着道:我父亲早跟你说过挺多次吧?作为武将,也不要光成天想着怎么打仗。朝廷里那些弯弯绕绕,就算不做,也多少得懂一点,你说是吧?
    娄钺闷闷地应了一声,便见霍无咎往后头一靠。
    娄钺闻言一愣,迟疑道:但是
    但是你这会儿说这么干什么?
    按霍无咎的脾气,这会儿应该不跟他多废半点口舌,让人把他带下去军法处置。
    却见霍无咎打断了他,反而抬手,让旁边的兵卒给娄钺倒了一杯茶。
    没什么但是的。他说。这事儿翻篇了,你也别再提了。
    娄钺满脸诧异:可是这是为何?
    便见霍无咎瞥了他一眼,手竟不自觉地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手也挡住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因为你是我长辈啊。他说。
    娄钺目瞪口呆。
    赶紧坐。扬州那边如何了?霍无咎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说道。
    娄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他问到正事上去,便也不敢懈怠,说道:都妥当了。幸而那几个郡县的将领都是我故旧,先皇身死的消息传去,他们也知没有旁的路可以选择,便都归顺了。想必国中其他郡县多也如此,毕竟他们各守一方,兵力四分五裂的,此时又群龙无首,即便有心,也不会反抗。
    霍无咎嗯了一声:算来要不了多久,整个长江以南便可尽在掌控了。
    娄钺应声,却又皱起眉头:但是,你可想过此后怎么办?
    霍无咎看向他,便见娄钺端坐在那儿,也在忧心忡忡对看着他。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虽说我们手下有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