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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见夜色下,霍无咎缓缓露出了个笑容。
    没什么异样,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苦涩和讽刺。
    说得好。他说。
    说完,他面色一寒,单手扯着缰绳,足下一踢,策马朝着大江的方向远去了。
    全部俘虏,杀。
    这夜,大江波涛汹涌。
    霍无咎点清了江边的一万兵马,竟是肆无忌惮地一扬鞭,让魏楷立马提着李晟的人头,带人渡江,领自己口谕,将守在江北的全部将士,连夜送到江南来。
    来往的军船,一夜都没停。
    而在江面之上,一只不起眼的灰鸽飞过大江,在四更天时,飞到了临安城里。
    天际泛白时,两匹快马拉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飞快踏过渐渐淡去的夜色,踩过空无一人、染满晨露的青砖街道,停在天枢门外,将一封急信递过了紧锁的宫门。
    片刻之后,天枢门打开了一扇角门,马车上的人匆匆下车,快步行了进去。随着一道厚重的声响,角门关闭,整个富丽堂皇的皇城,又成了一只鸟都飞不进的铁牢。
    只剩下那乘马车,静静停在天枢门外。
    宫门每天到了时辰都是要落锁的。官员想要在夜里入宫觐见,只有手中有十万火急的急奏,从离皇上住所最近的天枢门递进去,才有机会在夜里面圣。
    这还是后主打登基之后,第一次被急奏从夜里吵醒。他被披上衣袍请到龙椅上,靠坐在那儿,还在打瞌睡。
    他昨晚跟新入宫的两个嫔妃闹晚了些,这会儿才是刚睡下。
    片刻后,他看见了疾步而来的庞绍。
    他噗通一声,自爱龙椅前跪了下来。
    臣曾有一件极重要的事隐瞒了皇上,而今东窗事发,是臣的错!他说道。
    后主满脸不解,将到嘴边的哈欠憋了回去,问道:什么事?
    霍无咎逃了。庞绍咬牙说道。臣与北梁储君霍玉衍一直有往来,他的手下今日发来急信,说霍无咎已引北梁兵马渡江,恐有十万之重。
    后主的眉头皱得死紧。
    庞绍的每句话他都能听明白,但合在一起,却让他迷糊了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夜之间,怎么就会突然发生这么多的事?
    便听庞绍拿出自己手中早准备好的几封与霍玉衍来往的信件,放在后主的御案上,飞快同他解释了起来。
    霍无咎渡江之前,霍玉衍便找到了臣。他想要霍无咎的命,却不敢自己动手,便说要把霍无咎骗来,想借臣的手杀了他。臣本欲杀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