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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的石头上。身上分明穿着利落的箭袖骑装,但根本遮掩不住那副富贵公子特有的气度。这儿荒山野岭的,周围半点人烟都无,他坐在这儿,便像块被掉落在野外的美玉一般。
    那双终日囚在富贵乡中的眼睛,真是看什么都新鲜。
    霍无咎与他不同,他自小就野。阳关荒凉,没什么可玩的地方,他少时跟人出去玩,都是去骑马打猎,捉兔子、射大雁。抓来的动物,他们便就地烤了来吃,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可玩了。
    再后来,他连年跟着父亲行军打仗,条件自然比阳关还要艰难。行军途中,向来有什么吃什么,打来的猎物烤来吃,自然再寻常不过了。
    他如今不过杀只兔子的本事,在这位王爷眼里,竟成了什么都会了。
    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两分笑,垂下眼去,拿出火石来以剑一削,便溅起火花来,丢到枯枝堆上,便点燃了。
    看着霍无咎笑,江随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说起来,还是自己这个鸡都没杀过的现代人没见识。
    霍无咎将剥干净的兔子串好了,便架去了火上。片刻之后,便有肉香味弥漫开来,兔肉的油脂被火烤了出来,在表皮上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江随舟的目光不由得从架上的肉上,转到了霍无咎的脸上。
    这会儿日头正好,亮堂堂地照在霍无咎身上。今日之前,江随舟没见过霍无咎站起身的样子,更没见过他这般随意又潇洒地席地而坐的模样。
    他当真好看极了,此时的模样,像是甩开了压在身上的重枷,重新焕发出属于他的光芒了一般。
    这才是霍无咎本该有的样子。
    没一会儿,他的目光就被霍无咎察觉到了。
    他抬眼看向他,道:怎么了?
    江随舟慌忙错开了目光。
    没什么。他有点心虚,匆匆随口找了个借口。就是在想,你今日之后,是不是还要装作腿没好的样子?
    霍无咎嗯了一声。
    在做好准备动手之前,不能让他们察觉。他说。
    江随舟点了点头。
    那你而今,可有什么想法?他问道。
    霍无咎沉吟片刻。
    你可知娄钺?他问道。
    江随舟当然知道。
    南景难得的名将,曾是霍老侯爷的至交好友。
    但是当年,景幽帝意在铲除霍家,霍家才起兵造反,自此从景朝的名将世家变成了推翻旧朝的反贼。而娄钺因着与此事无关,当时又南下清扫倭寇,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