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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我便也就信了。
    江随舟的声音平静极了。
    但霍无咎却只觉像有一条极细的丝线,勒在了他的心脏上,一点点地收紧了。
    他原本在给伤口打结的手停在原地,也有些不大能动了。
    果真。他心道。他向来是聪明的,只要让他看见,便不必多解释。
    霍无咎却觉得嘴里有些苦。
    他像是个等着判刑的犯人,终日被悬着,此时终于尘埃落定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的。他说。所以
    所以,我并不是个坦诚的合作对象,你大可以对我失望,不过我之前答应的事,还是会做到的。
    他喉头哽住,有些说不出来了。
    却听江随舟开了口。
    所以,你伤口不能这么包扎。他俯下身,对霍无咎说道。虽然我不懂,却也知道不可硬捂着。即便这里没有伤药,你也得先将伤口清洗一番吧?我隐约听有水声,这附近是不是有溪流?
    霍无咎顿了顿:往西半里,有一条。
    走,我们先到溪边去。江随舟说着,站起身来。
    他坐久了,方才又一直被霍无咎揽着,已然忘了自己的脚扭伤了。他乍一起身,便痛吸了一口凉气,险些摔倒在地。
    霍无咎一抬手,将他捞住了。
    脚怎么了?霍无咎问道。
    江随舟撑在他的胳膊上。那条胳膊肌肉紧实,摸起来石头似的硬,撑着他时四平八稳的,颇有安全感。
    方才落马时,扭了一下。他说。
    霍无咎顿了顿,片刻后似是无奈,咬牙啧了一声。
    这都能忘?
    江随舟有些尴尬。
    实是方才霍无咎受伤时的情形太过触目惊心,他一直只顾着看霍无咎,竟把自己扭伤的事忘了。
    霍无咎垂眼,便看见他这幅神情,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对面前这人,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沉默片刻,低声重新说道。
    刚才说了,李长宁没跟你说实话。他说。他听命于我,所以是我
    却听江随舟开了口。
    所以,是好事啊!江随舟道。我一直头疼你的腿,却没想到会有你的人找来,给你治好了。
    霍无咎顿了顿,低头看向江随舟。
    便见江随舟也在抬头看他。那双眼中亮晶晶的喜悦,半点不似作伪。
    所以,还不赶紧到溪边去?他道。伤口再不清理一下,腿好了,胳膊可就要废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