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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将他漏了去。
    庞绍闻言,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便见那人正抬头看着后主,等后主发话。
    庞绍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个急功近利到没脑子的人。自己都发过了话,他还要插嘴,想来是想立功想得发疯,反倒失了分寸。
    不过,反正他与赵敦庭的来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唯一一点物证也是栽赃齐旻的那几封信,早就送到齐旻府里去了。即便要查,赵敦庭也不怕查,跟着一并查了,反而能给他洗脱栽赃的嫌疑。
    这么想着,庞绍冷冷看了那官员一眼,道。
    臣一时粗心,倒把赵大人忘了。他说。既是师徒之谊,那便一并查一查吧。
    朝中闹得厉害,送到王府里的消息也很快。
    江随舟眼看着局势一点一点往他布置的方向走去,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天色垂暮时,最重要的消息送了进来。
    赵敦庭的府中搜出了书信。
    竟是庞绍的,接连几封信,以庞绍手下侍从的口吻,交代赵敦庭怎么一步一步陷害齐旻,又让他如何以探病的借口将庞绍准备好的书信送到齐旻的书房里。
    书信放在房中极其隐秘的暗格里,事无巨细,一步一步的,都能跟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对得上号。
    赵敦庭看到那书信满脸诧异,直喊冤枉,但铁证如山,他无话可辩驳,被当场关进了大狱,将齐旻换了出来。
    而庞绍试图与后主解释,后主却一句都不听,头一遭发怒,让人将庞绍拖出了宫去。
    江随舟知道,因为与通敌无关,所以庞绍虽说陷害朝臣,却不会真的接受什么实质上的惩罚。
    但是,他与后主之间的裂痕,却会愈加严重,直到无可弥合的程度。
    这对庞绍来说,是比受罚更严重的损失。
    江随舟松了一口气,吩咐徐渡收尾,便离开了他的住处,回了安隐堂。
    路过花园时,他让步辇一转方向,竟去王府的酒窖之中,取了两坛好酒,径自抱走了。
    这么大的好事,怎能不喝酒庆祝?
    待回到安隐堂时,四下已经掌了灯。他抱着酒坛下了步辇,正径直往正房中走,脚步却顿住了。
    他站在院子正中,往北边望去,便见霍无咎房中的灯火透过窗纱,微微跳跃着。
    江随舟心下微微动了起来。
    这种高兴的酒,怎么能自己喝呢?
    这么想着,他脚下一转,朝着那片亮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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