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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也幸而他生在锦绣太平之中,不见血,更没上过战场。不然,真让他看见杀人,又要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霍无咎垂下眼,敛去了眼中的情绪。
    合该一辈子娇养在盛世之中。
    二月廿四,便是后主的生辰。
    这日一早,窗外便下起了小雨。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一直到暮色西垂,到了要入宫的时辰,窗外的雨也不见停。
    房中早早上了灯,江随舟被伺候着穿戴起迤逦繁复的衮服,回过身时,就见穿戴妥帖的霍无咎被孟潜山从后间推了出来。
    因着霍无咎身份特殊,江随舟早吩咐过,不要给他穿得太过张扬。但仅是一袭藏蓝锦袍,一只制式简单的发冠,便将此人勾勒得气势凛然,通身的贵气挡也挡不住。
    四下分明烛火熠熠,却偏生这人,像是会发光一般。
    江随舟的目光一时有些迟钝,费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收了回来。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一会入宫,机灵些。他瞥了孟潜山一眼,吩咐道。
    孟潜山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要他照顾好霍无咎。
    孟潜山连连答应。
    二人便一路出了王府,上了候在府门口的马车。
    车厢并不太大,霍无咎的轮椅又有些笨重,在马车上一放,二人便离得极近了。
    马车的门帘一放下来,四下顿时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这种在狭窄空间之中此起彼伏的呼吸,能够给人一种呼吸相缠的错觉,在没人说话的静默之中,显得尤为清晰。